“感谢是很感谢你啦……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情况危急没有来得及问，栾沐风问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疑问。

听到他的问题，白发少年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呃……顺路看到了而已。”

“哈？！”

听到了难以置信的回答。

“你聋了吗！顺路看到了！我刚好也走这里！”

哪有人会闲的没事来这种地方……虽然很想这么反问他。

“哦……哦……”

但最终栾沐风还是好像明白了什么般地点了点头。

“原来你是傲……”

“你说什么？”

奇怪，总觉得刚刚从眼前这家伙的身上感觉到了杀气，是错觉吗？

是错觉吧……

一边这么想着，栾沐风认真地向白发少年说道。

“总之，还是谢谢你了。”

“嗯……嗯……”

这回反倒是白发少年不知该回答什么了。

“别看他这样，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们离他远点。”

自始至终巫玖儿都没有太过理会白发少年，只是向着栾沐风的方向说道。

听到她的话，白发少年并没有被激怒，而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说得倒也没错，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家伙好像没有刻意跟我保持距离吧？”

白发少年指了指栾沐风，真希望他指人的时候手里不要拿着手枪。

“我超想跟你保持距离的耶……”

“如果你真的想，你有无数种办法。”

白发少年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句，然后回头看着身后已经彻底被甩掉的机械生命狂潮。

“上一届维序者们就是死在类似的场合之下？”

端木理惠把右手插在兜里，也看向身后。

“这我不清楚，不过大概是吧，话说，你们不想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活着出来的吗？”

巫玖儿皱了皱眉，但并没有阻止白发少年说话，而是慢慢向远处走去。

正当栾沐风想出声叫她的时候，巫玖儿的声音传来。

“我在前面等你们。”

“让她去吧，她应该不想听到。”

白发少年露出奇怪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

“那时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伤，一条腿彻底被打碎了，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死人。”

少年叙说着，栾沐风仿佛看见有隐约的深红色血液从他脚下流出，蔓延向四周，将天地染成红色，将四周染成红色，最后是他自己。

“我本以为她活不下来了，准备就那样离开，结果她抱住了我的腿，那时她已经没有意识了，估计她之后也不清楚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她跟我说……”

白发少年砸了咂嘴。

“她想活下去。”

“我感觉很有趣，也很好奇她究竟怎么才能背负着这些人的性命活下去，于是我把她带回了地面，让一名我认识的医生把她救活。”

“坦白来讲，我应该放任她去死的，”少年淡淡地吐出残酷的话语：“带着那样噩梦般的回忆，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绝望的死去，只有她自己活了下来，对她来说，搞不好还是死了比较好，不过我才懒得管那么多。”

“没想到她居然一直没有放弃，还把你们拉了进来，看来给她再生肢体的医生并没有顺便治好她的脑子。”

说完，白发少年笑了笑。

“故事就讲到这里，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继续前进吧。”

还沉浸在白发少年讲述的事情的余韵里，栾沐风下意识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