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剑宗后山一草屋,王五九在李从道的安排下,美美地洗了次热水澡,把满身的膻味去了个七八分,此刻正从房间出来。
见李从道坐在榻上饮茶,王五久也坐到了他的对面。
“李长老,您可认识崔如山?”
王五久披上李从道准备的道袍,一边发问道。
“你说内门的崔如山?我当然认识,不仅如此,他还是我的同门师兄弟呢。”
“你与他师出同门?”王五九有些惊讶,在邙山剑宗的体系内,坐镇的后山锁妖塔的长老们虽然担着个长老的美名,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苦差事,不仅月俸低微,而且常年居住在灵气稀薄的后山,修行速度也会更为迟缓。
反观崔如山,内门长老之职,在宗门内主管着许多事情,地位尊崇,除却云隐峰外,都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很难让人相信,二人是师兄弟的关系。
李从道看出了王五久的疑惑,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窗外,不远处的锁妖塔内,妖气弥漫,不时传来塔内妖物的嘶吼声,让人心惊胆战。
“小子,我倒是很好奇,你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李从道眯着眼,审视着对面的少年,从这短暂的接触来看,这少年绝不简单。
王五久没有回答,端起茶杯,眼神却看向草屋窗外。
“喏,李长老,好像有人来接我了。”
顺着少年的目光望去,一道剑光划破天际,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草屋的方向而来,不消几瞬,李从道就看清,御剑之人正是内门长老崔如山。
“哈哈哈!”
人未至,即使是隔着一扇窗,王五久都能听到崔如山的笑声。
很快,烈阳剑停在了草屋外,崔如山一脚踏下,烈阳剑如有灵智一般收回到剑鞘之内。
“王五久,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小子死在锁妖塔里了呢,为此,我还伤心了许多时分,连续多日都茶饭不思呢。”
王五久看到崔如山的白胡子几乎都快飞起来了,他脸色红润,身形也比上次见面又胖了几分,哪有多日茶饭不思的痕迹。
“崔如山,你这厮,竟诓骗于我,让我不明不白做了你邙山剑宗的弟子,是不是我见了你,还要喊你一声长老。”
“怎么会是诓骗呢,我邙山剑宗身为天下第三大宗,难道还配不上你一介散修?”崔如山厚颜无耻地辩解道:“更何况,你都喊我师弟是长老了,难道还不能喊我一声?”
“就你还是我师兄?”李从道翻了个白眼,“你数一数,这都多少年没来过后山看我了?今天要不是为了这小子,你他娘的只怕这辈子也不会过来一趟吧。”
“崔如山,疾风剑会的考核我也算通过了,你多会儿兑现承诺?”王五久可没有忘记,当初他来到邙山剑宗的初心。
“不急不急,该有的总会有的,按着入宗流程,你还需往白云峰执事堂一趟……”
崔如山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自己的白胡须一寒,一道恐怖的罡气停留离他脖颈处不足一寸的地方,他顿时心中大骇,王五久是何时出手的,为什么他一个结丹三层的内门长老竟然现在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