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炸成碎片的智械体，泠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周围，在旁边的冻土里找到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固体，这块小固体上面刻着黑色的电子路线纹路，像是一小块存储卡。

将这块小黑色固体放进手心里，纳米体自动连接接口，一段泠的记忆碎片出现在脑海里，融合进核心记忆，那块小黑色固体也消失不见了。

剩下最后两个记忆体没收回来，泠来到科莉和土里埋的身边，看向两人。

“轮到我了吗？”科莉看着泠的眼睛，留恋的说。

“嗯。”泠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额头，失去记忆碎片的科莉，智械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土里埋。”

“哈可以睡个好觉了”土里埋依旧睡眼惺忪的说。

伸手点在她的额头上，智械的躯体倒在被单里。

怠惰和胆怯，这两个记忆性格已经影响不到泠的主性格。

“走吧，2。”泠言语平静的对2说。

“嗯。”看向倒在这里的智械体，2慢步跟了上去。

冷风夹杂着雪花的道路上，只剩2和泠两人，跟在泠身后的2，看着她的背影。

“泠，如果科莉，土里埋，欧娅她们是带着你记忆真实存在的人类，你会下得去手吗？”2忽然问她。

“假设不成立，我本身不是生命体存在，记忆碎片不可能进入生命体中。”泠毫无感情波动的回答他。

“你有想过自己的身份吗？”2继续问她。

“我是虚拟智能，这是我的身份。”泠回头看向他，笑了一下说。

“不必向我伪装，泠，我现在也是超智能，我能感觉到，泠，你也是生命，存在于数据中的生命。”

“你怎么看出来的？”泠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眉头低沉的问。

“还记得我的身体是人类躯体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照顾我，我从你身上，感觉到的是温暖，不是冷冰冰的机械。”

“不过是游戏”泠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被耳朵敏锐的2听见。

“游戏？”2生气的拉住泠的手。“我现在，是一个智械体，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这是游戏吗？如果是游戏，我会选择回来帮你吗?”

“可是依说这是个游戏”泠思维混乱了，这究竟是游戏还是真实世界？依在骗她吗？泠不愿相信，她一直信任着依。

“泠，你真是个笨蛋”2放开泠的手走到前面，泠走在后面，看着2的背影思绪混乱。

她该相信谁？是这个游戏角色2，还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依？

抬头看向天边飞梭般的飞船，泠眼神中迷茫起来，只是那一个瞬间，迷茫消失。

为什么要纠结这是真实世界还是游戏世界？做完自己的事情是最好的结果。

迷茫的神色消失，泠看向2的背影，神色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