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此时的惊惧模样,别说是陆轩了,就是一般人也能一眼瞧出来。
陆轩试探性问道:“秀儿姑娘你别怕,这些人你难道都认得?”
低着头的秀儿甚至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只是勉强点了点头算作回答了。
“他们是不是就是祸害你们村子的那群山贼土匪?”
秀儿因为吃惊而突然抬头注视着陆轩。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但秀儿这种反应足以说明问题了。
雀凝也看出来了,不免诧异道:“公子,您难道见过他们吗?怎么一眼就能断定他们是祸害秀儿姑娘村子的那些山贼土匪?”
“我怎么可能见过这些冤种混蛋,其实说来也没啥特别的,只是单纯依靠分析罢了。”
“分析?”
陆轩点点头:“刚刚秀儿姑娘已经说了,他们“桑木村”是避世的村子。村子里面甚至连缴税的银子都凑不出来,只能依靠粮食来抵税。那就说明他们村子基本不与外人接触,唯一可能交集接触到的且还是一伙人的只可能是那些收税的官兵与祸害村子里的那群山贼土匪了。你觉得收税官兵会在城里打扮成这副德行招摇过市吗?”
雀凝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轻点娇首。
这时秀儿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般,放才能道出更多详细的实情来。
“公子说的没错。这些恶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们每一次闯进村都要杀人放火。虽然村长与大家每次都及时掩护老弱妇孺藏到村里的地窖中躲藏,可还是有人或被杀或重伤;他们还将村里的吃喝家畜一扫而光,若遇到没得可抢时就径直放火烧房”
在说到伤心痛苦处,秀儿已是彻底泣不成声了。
雀凝在陆轩的示意下,又开始安慰起秀儿来。
陆轩则一边听秀儿的叙述,一边暗中观察这些人的动向。
当见到这些人分几桌坐定后,方才起身来到雀凝身边,并低首俯耳轻声交待了几句。
雀凝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正欲开口说话,却被陆轩神情给阻止了。
没奈何下,雀凝只得按照陆轩的吩咐带着秀儿去往客房休息。
在临走前,陆轩对秀儿道:“秀儿姑娘,今儿我就给你们村子里无辜被杀的村民报仇。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乖乖听从凝儿的安排好吗?”
秀儿闻言先是一愣,可旋即便带着肯定的目光点头。
待到二女离开后,陆轩当即就换了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并向着看上去像是这伙人首领的那个疤脸汉子快步走了过去。
其他座位上都是五六个人围坐一桌开怀畅饮,唯独是疤脸汉子与一个侏儒模样的中年人对坐饮酒,似乎还在商量着某些事情。
陆轩旁若无人一屁股就坐到了两人桌子的空位上,还自顾自地取了茶杯倒满了酒。
疤脸汉子见状本欲动怒拍案而起,却给那侏儒中年人抬手示意拦了下来。
侏儒中年人在上下打量了陆轩一番后,方才主动询问道:“这位公子颇为面生,请恕在下眼拙未能认得,不知公子是?”
陆轩已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拿袖子直接一抹嘴,神情颇慌张质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真的跑到这里来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当时我以为姓叶的胡说八道,没想到是真的!”
侏儒中年人阻了疤脸汉子开口,又问道:“不知公子所说的姓叶的又是何人?”
这边的陆轩闻言则是一脸诧异,又装模作样仔细打量了两人后,才挠着后脑勺欲起身道:“不可能啊?难道说是本公子认错人了?你们真的不知道本公子说的是谁吗?叶秋远叶公子啊,你们真的不认得吗?唉,抱歉抱歉,是本公子认错人了。”
“公子原来也认得叶公子,莫非是叶公子的熟识?”
陆轩警惕的往四下瞧了瞧。
“我和他岂止是熟识,先前可是一起吃肉喝酒的兄弟咧!不过我瞧不起他这人的行事作风,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小子太不厚道且最擅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你说什么!”疤脸汉子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他这一起身,周围的一众手下也第一时间拿刀起身,并虎视眈眈盯着陆轩而来。
陆轩连忙一脸惊惧摆手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既然你们不认识叶秋远。那算本公子认错人了,容本公子先走一步了。”
“且慢。”侏儒中年人一边示意疤脸大汉与众人坐下,一边安抚道:“这位公子莫要害怕,这位严虎大哥向来脾气直爽。不瞒公子说,严虎大哥与我都是叶公子的好朋友。只是既然公子与叶公子是好友,又怎好在背后如此中伤好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