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意见”“我赞成”“我也赞成”众人一致同意,金满堂将目光投向离人啸。“老啸,你呢?”“呵呵,我同意,以前时机不成熟,现在时机成熟了,可以实行《金汤计划》了。”“好”“陛下始终是要去上界的,我们需要有自保之力,《金汤计划》的实施也是必然,从今日起,《金汤计划》全面开始,传令下去,犯我人族修行者,但凡帝皇境以上修行者皆要编入军队,另外告知外界的人族散修,必须回到人族登记造册,听凭调遣,如有违抗者,按判族罪论处,也是时候约束下那帮人了。整天打着我们的旗号耀武扬威,人族危难之际不见其踪影,捞好处的时候比谁都跑得快。”
“老啸,此事不怕得罪他们,给我们带来麻烦吗?”“老风,老啸此举我赞成,我就看不惯这帮人,如果不是碍于限制,我早就去找他们算账去了。陛下在九州通道开启后,必然进入九州,我们必须在陛下进入九州前讲这些不安定因素解决,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只怕陛下一走,这个人族又会变成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到时候,你我可就成了罪人。”
“老金所言极是,老金所担忧的也是我所担忧的,百斩公子的威望根本压服不了他们,手段是必要的。”“老风,你有什么想法吗?”“没有,我只是把我想到说出来而已,毕竟那些散修聚在一起,还有不少的势力呢。”“各位无须担心,此举陛下早有定计,这帮人必须收拢到人族中来,身为人族,却没有为人族大计而着想,反而是利用我们的威望到处招摇,是时候向他们收取报酬了。”“老啸,你这个决定,我非常支持,早就该这样了。”“不知道这是老啸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是人族的柱石,这点小事就有我们效劳了,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更好的执行陛下的意志,陛下将权力让出,并不代表什么,权力人人都喜欢,包括我,但没有一定的实力是无法支撑你的野心的,说到底,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就像我们人族,以前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想必老风你也清楚,这一切的变化只因为一个人一陛下。如果没有陛下,就没有现在的人族,更没有你我今日垂坐高堂生杀予夺的权力。”
“陛下的意志是为了整个人族,而不是个人私利,老风,为何你总是质疑我们的决策?如果不是念在多年一起出生入死为人族征战的交情,我早就跟你划清界限了。老风,你变了,变得畏缩不前,变得贪恋权力,更变得让人无法相信你还是你了。”“呵呵,是人总会变的,时间能改变一切,包括人,是啊,我变了,变得懦弱,变得畏缩,变得...我也不渴望被激烈,我就是我,孤独的风,变化无常的风。”
风咆哮化作一阵轻风消散,离人啸不由皱起了眉头。一众长老面面相觑。“老啸,可能他心有想着什么吧,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们毕竟是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袍泽弟兄不是吗?”雪漫天不由劝慰道。“他说的也没有错,时间改变一切,包括人,变的不是人,是人心,我们没有忘记为人族奉献是我的信仰,但他的心中只怕已经不是这般意思,至于他想什么,我们也无从得知,但只要无关人族,不是有害族人的想法,就随他去吧。给他以自由,换他心中畅想,啸老以为何?”
“呵呵,既然小雪开口,我也不会拂了你的面子,但风,他绝对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这么多纪元了,我始终未曾看透他,不,应该说是连陛下也从未看透他。”离人啸的眼中充满了复杂,幽幽一叹。“或许他不会是我心中所想的那般吧。但愿他不要做什么有愧于人族的事情,否则我是不会念旧情的。”雪漫天目光一凝,悠悠一叹。
“雪妹也不用担心,我想老风或许是心有有芥蒂吧,相信他可以挺过来的,至于老啸,你也别介意,要知道他的理念,凡有危人族者皆杀之,你也知道他是个只讲大义,不讲情面的人,不必忧愁,顺其自然吧。”“我没事,多谢虎哥。”“哈哈,雪妹啊,其实你也知道,老虎对你的意思,都这么多纪元了,何不给老虎一个机会呢。”
“老猴子瞎说什么呢,雪妹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哈哈哈,我怎么会是胡说呢,大家都知道你对雪妹的情义,何不妨借此机会表达出来呢,虽然我们是修行者,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无欲无求了,大家说是不是啊、”“你们。你们。”“哈哈哈”虎震天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雪漫天不由莞尔一笑。“谢谢各位的好意了,也谢谢虎哥的情义,我曾发下誓言,若人族不能屹于众生之巅,我是不会谈论这些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雪妹,别走啊,怎么就这么走了,老虎,不是我说你,都到关键时刻了你怎么就怂了,连表白的勇气都没了,真是让我失望,亏我还净给你说好话,唉....做兄弟的尽力了,奈何正主不给力啊。”猴齐天不由挤眉弄眼的发出一阵唏嘘。虎震天心中一凉,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了,这些就不要再说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散了。”离人啸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赶走。拍了拍虎震天的肩膀。“小猴子其实没做错,你不要怪罪他。毕竟有些事情,还得你自己去争取。”离人啸拍了拍虎震天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恍然的虎震天。
“浮生半日,恍若隔世,你的微笑依然,却留在了昨天。花为君开,岁月变迁,断念依旧,故人复还,可你却不在,唯有清风与你作伴。”中年儒生感慨间,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师尊,叨扰了。”中年儒生转身一笑。“无妨,有什么事吗?”来人一礼。道:“师尊,是这样的,君圣的弟子前来告知我们,他们已经开始向人族复仇。请问师尊何择?”
说话的是一位满头白发,发髻高挽,矍铄的老者。老者身穿烈日炎灼道袍,热浪逼人。“太阳,这本就是人族自己的事情,况且我们也是人族,冤冤相报何时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无数岁月了,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包括爱恨情仇,可为什么就冲不淡她心中的仇恨呢?”“师尊,君山还在等候您的回复。他说如果师尊肯助君圣复仇,君圣愿与师尊结为道侣,两道合二为一,一切全凭师尊做主。师尊这条件太好了,如果能将君道也融入进来,那我们玄真道将会格外强大。”
太阳道人竹禹目光火热,玄真道君陆云霄神色如常,不为所动。转身,目光远眺。幽幽一叹。“仇恨能让人蒙蔽了双眼,更何况是被蒙蔽了心智的人,从前那个经常将【不能被情绪所左右,那样会失去应有的判断。】挂在嘴边的人,却成了第一个被仇恨所左右的人,君道、玄真道都是师尊的心血,合不合并无所谓,你去告诉君山,我可以出手,但君道也不用跟玄真道合并,我只会出手三次,至于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太阳记住下面的话,虽然脱离了人族,独立于外很久了,但我们始终都是人族,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望她好自为之。”“是,师尊,我记下了。”
“另外,告诉所有弟子,不得参与君道复仇之事,否则别怪我无情。”“是,师尊,弟子告退。”太阳道人竹禹一礼退走。陆云霄再次转身,看着眼前的夕阳,璧人石碑,不由一阵感慨。“潇湘,她还是放不下仇恨,但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一阵轻风吹来,陆云霄衣袂飘飘。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呢喃。“既已成空,何必回首,可叹,可叹...”陆云霄的身躯逐渐消失在朝霞中,一轮红日升起,照亮了世间万物,白昼到来了。
君山之上,君道大殿中,一袭青衣,发髻高挽的中年女子静静的盘坐在祥云之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这就是他的回复吗?”青年低着头,不敢看中年女子一眼。低声道:“是的,师尊,太阳道人竹禹将玄真道君陆云霄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了弟子,弟子不敢有一丝隐瞒。”“哼,这算什么答复?三次出手,还不能保证什么,混账,很好,很好。你居然将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我没有忘记,人族公主的长剑刺穿父兄身躯的那一刻就在眼前,亲人、朋友、师兄弟姐妹们的惨叫依旧萦绕在我的耳边,亏他还是大师兄,如此血海深仇岂是说能忘就能忘的吗?”
“师尊,虽然玄真道不参与此事,但有玄真道君出手三次,利用得当的话,未必不能颠覆人族。”“哦。”青衣女子目光一凛,“快说”“师尊,三次出手,我们可以这样,既然道君不愿意出手对付人族普通人,那人族的高层是否可以理解为能出手对付呢?只要我们击杀了人族的高层和中坚力量,整个人族还不是师尊您说了算啊,区区凡人,随便派几个圣人就把他们抹杀了不是吗?”“嗯,确实不错,容我思量思量。”
“另外师尊,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您。”“嗯,说吧。”“我的弟子回信斩灭了一个世界的人族,她也带回来了人族现在的情报。师尊要不要见见她?”“九菇么?”“是的。”“那你唤她来吧。”“是,师尊。”君山道人白江连忙召唤,不一会儿,一道流光出现,显出身来,正是在万宇界肆意杀戮凡人的中年道姑。中年道姑向中年女子恭敬一拜。“弟子九菇拜见君圣师祖。”
“起来吧”“谢师祖”“弟子见过师尊”“呵呵,九菇啊,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你师祖吧。”“是,师尊。”“师祖容禀,那日我等奉师尊之意进入万界....”“停,等等,你说人族之主人皇姜凌天与逆天家族强者决战?”“是的,师祖,具体的应该是是逆天家族强者向姜凌天挑战。”“呵呵,真是时代变了么?逆天家族的强者要去挑战人族了,还是我听错了?”
“师祖,现在的人族已经不是初代人主那个时候的样子了,可以说现在的人族就是没有祖器的百族霸主之一了,昔日一盘散沙,相互攻伐,各自为政的人族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空前团结人心凝聚的人族,据我了解现在万界人族在明面上的圣人就有数十位之多,圣主目前虽只有三人,但我怀疑远不止三人,而人皇姜凌天则是人族最强的人,与妖皇明月空,黑暗王尊陌上殇并称两皇一王,是万界最强的三人之一,根据他们的推测,姜凌天应有堪比卓越境大圣主三重天的战力,因为域外势力入侵的时候,三人合力与域外至强圣主巴特勒战成了平手,而巴特勒拥有堪比大圣主四重天的战力。”
“嘶”君山道人白江倒吸一口凉气。“大圣主三重天的战力,那岂不是与师尊一般了?”“不,圣主就是圣主,大圣主的手段不是圣主可以比拟的,就算他有大圣主三重天的战力也不是我对手。”青衣女子自信道。“哈哈,那是,师尊就是师尊。”白江忙不迭送上逢迎。不料却被九菇泼了冷水。“师祖,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轻敌。”“哦,为什么?说说你的看法。”
青衣女子不禁眉头一皱,白江不由心中大骂:“你这个蠢货在说什么呢,没看到师尊脸色都变了么。真是该死。”“师祖,一个姜凌天固然不算什么,可这样的对手有三个。据我了解妖皇明月空、黑暗王尊陌上殇与姜凌天的私交都不错,如果我们出手,人族不敌,这二人如果应邀出手对付我们,只怕...只怕...”“只怕什么?说下去。”青衣女子眼神一厉,九菇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