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那个眼神,再深吸一口气抬眸的时候姚墨就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疑问。
“为什么这么帮我”姚墨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要谈谈,“如果是觉得我可怜,又或者是你突然想开了觉得为难我没必要,就别再这么做了。”
“怎么,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女生的回答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一针见血又很噎人,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这个反向问题问的一愣。
“我没有”下意识的辩解让他的眼神都变得倔强,他有什么可怜的,什么都不缺也活的好好的。
“那我为什么可怜你。”
直女二连击,相当可怕。
“我不知道”姚墨突然变得颓然,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刘海挡住了他有些怯懦和失落的神情“一开始我是厌恶你的,在食堂泼了了你一身菜之后,就开始觉得你变得不那么讨厌了,再后来你帮我解围,每次我觉得难堪的时候你都会出现。”
他顿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片刻才又继续“其实每次难堪被你撞见,我应该是会更讨厌你的,但是我讨厌不起来了,甚至会想见到你,会因为你觉得胸闷,烦躁,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苦恼很久了,觉得不如一次性说清楚。
鸩羽听的很认真,没有打断他,听完之后还用手摸了摸下把思考了一下,最后点点头“你这么喜欢我啊。”
神踏马喜欢你,直女三连击,去死吧你!!!
姚墨显然也受到了青春期里的一次猛烈的冲击,愕然抬头和她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对上,眼神里都是震惊,眼眶还因为刚才一时冲动而把心里话全都吐露出来变的有些微红,发顶炸出了两根毛儿,像极了某种被欺负过后的小动物。
本来年纪就不大,在这一瞬间身上的阴郁和戾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那股青涩和呆萌的愣神。
有一瞬间,鸩羽将他和那个喜欢穿一身银衣,臭屁又爱笑,每天围着她,嘴里念叨个不停,每次看见她时眼里都坠了整片星空的神经病重合在了一起。
想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那片雷云里,鸩羽抽回神思,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你好好休息,明天放学等我。”
说完也不再看坐在那里呆愣愣的少年,抓起一旁的书包就离开了。
霸王号不知道这算不算落荒而逃,但它是没看出任何端倪,宿主一如平常,除了很细微的那一秒钟,它就再也感觉不到她情绪上有什么波动。
你还好吗?
没人回答它,宿主依旧是她那如僵尸入眠的规矩睡姿,雷打不动的安然入睡,一句废话都没分给它。
行叭
那它还能咋办啊
凑合过吧
这天是周五,想到接下来的两天她能睡个天昏地暗,鸩羽上学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以前从来没被学习的重担压迫过的她,不由想冲天空感叹一声,她想要自由!
突然觉得在这个破游戏里玩久了,她的追求都变低了。
宿主,我们不是游戏呢。霸王号强行挤出微笑的语气拿出客服的亲切态度回答,然而回应它的又是令人尴尬的空气。
它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