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我在厨房煮粥。
徐幻回来了。他看到那些网线都拉好了,笑容满面,开心不已。
我笑着说他:“这下开心啦?”
“对呀!感觉太好了!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了,寄人篱下的感觉可真的是坎坷。”我被他这话逗笑了。说得那么形象。
我能体会这种感觉,就是老是要趁别人忙时去偷偷用一下他的电脑。当他回来时又要很识相地还给他一样。
我并没有什么介意,估计他是比较主动的人,难怪每次用我的电脑总是有点拘束与请求的意思。他的性格本来就不是低声下气的人,为了这个网站,他一直对我挺……客气的。
难怪他今天终于扬眉吐气,抬头挺胸,重新做回他自己的模样。
“每天等着你睡觉才能用电脑,很难受的啊。不讲了,今天头痛。”他自己在那里解释了一下原因然后安静下来。
可隔一会他又自己在那里打开话题了:“昨天晚上我发烧,吃了药,今天不烧了,可是却头痛了一天。现在喉咙好像有东西卡在那里。好不舒服。”
刚好我煮了粥,问他吃不吃?
他说不用了。
我说生病还老是在外面吃快餐很不好的。
他在那里忙这忙那。电脑虽然拉了网线了,可是因为太仓促,结果都没有校对好,他自己在那里弄了n久,设密码。老是这台能上那台又上不了。
弄得差不多一个时,他好兴奋地说:“终于可以听一下新歌了。”
我说:“新歌都不好听。”
“新歌不是指那些新出的歌。”他说得很艰辛。好像喉咙不舒服的样子。
“新歌和新出的歌有什么区别?”我故意逗他的。
他在那里假装表现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这个时候不和你争。别等下给你气晕了。”
他在那里找东找西的,问我喝不喝茶的?
我还没回答呢,他就拿了一包茶叶过来给我。
我把昨天向他借的充电器放在他电脑旁边还给他。他不理我。我讲了两次,他说:“没关系,就放在那里。”
“不行呀,不要老是这里放那里,搞得桌面乱七八糟的。你收起来呀。这样干净一点。”我说他。
他听话地就起身来收拾。不小心给他看到我这边桌上摆放着一次性饭盒,碗,还有酱油---我刚吃完,放那里还没有收拾。
他马上抓到把柄一样笑着地说:“还说要收拾,自己又把东西摆成这样。看看,这个是什么,饭盒,酱油,碗?”
我觉得他好幼稚:“我这些只是暂时的,等一下会收拾的。”
他在那里无聊看电影,我在写我的日记。后来他在那边低沉地说了一些话,我听不太清楚,就不理他。
他又说了一次。我依然听不到---首先是他的电脑音乐的声音有点杂加上他喉咙不舒服。还有他的声音本来就有点低沉。他这次把头伸出一点(我们是在斜对面,中间有他的电脑主机挡着大声地说:“叫你呢?”
我非常意外,“你跟我讲话?”
“是呀。”这个家伙,我发现他还没习惯叫我名字的。也许他还没找好叫我哪个名字。
每次他和我讲话就是直接说或者看着我。反正就是不会叫我。那个飞镖至少还会叫一下江妍鹃呢。虽然也只是刚开始时。
不过我也从来没有叫过他,平时就我们两个在这里,你讲话就是我听我讲就是你听,根本不用叫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