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方明右掌心的小黑一个不留神被抖了起来，幸好手掌轻轻虚握，拦住了它跃起的轨迹。

一只骆驼马，两个人，一只蜥蜴虫，在昏昏沉沉的天色下渐行渐远。

“华老板，你这骆驼马好像有点累？”

华莱牵着伸舌头喘气的骆驼马，方明漫步在身边，右肩上趴着小黑。

“它太久没有运动了。”

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天奇闻，骆驼马睁大了眼睛，低下头骨碌碌盯着华莱。

那表情好像在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华老板，你直接去36号聚集地吗，不带货物？”

方明打量着商人装扮的华莱，心中疑惑。

他没有发现一个行囊，似乎除了骆驼马，他什么额外的东西都没有带，话说他骆驼马又是哪里来的？

“货物都在商人空间里，你当然看不见。”

华莱一脸微笑，嘴角透出得意之色。

“商人空间是什么？”

“职名的一种特质，脑海里装着另一个空间，荒野商人的空间就叫商人空间。”

方明皱起眉头，他有驯兽人的职名啊，怎么没有空间？

“每一个职名都有？”

“嗯，即使是平民也有，不过平民空间很小。”

平民也有？

他驯兽人为啥没有！

方明眼神怪异，有种垃圾堆里面捡到金币发现是巧克力的感觉。

“哦，对了，你好像快有5算力了吧？以后要是有机会买到平民的职名，可以多了解一些关于职名的常识。

比如我刚刚说的商人空间，那不是一获得职名就有的，需要向零号申请，还有许多职名的用法都可以向零号咨询。”

“零号是什么？”

方明一脸疑惑，他的常识太匮乏了，这些东西应该是夜之城里面才容易接触到的，荒野之上哪有几个有职名的人。

华莱看了他一眼，徐徐解释道：“零号是计算所有人信息的存在，它虚无缥缈，又关注每一个人，比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板，那是零号计算出来的。

你只要心里响应零号，它就能回应你一些简单的问题。”

方明恍然，原来那个面板是零号的产物。

不过自己能看见别人的面板这件事，到底和零号有没有关系就难说了，可能零号也会开小差。

想到这，方明心中来了念头。

[零号，驯兽人的职名有什么特殊作用]

半晌，零号也没有回复。

“零号会开小差吗？”

华莱疑惑地看向方明：“开什么小差，零号有问必答。咋，你问零号问题没有得到回应？”

方明摇头，表示自己只是好奇。

他肩膀上的小黑也跟着摇头，感觉很好玩。

“对了，你是准备去36号聚集地长居还是暂住？”

“有什么区别吗？”

华莱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沉声道：“各个聚集地之间都有排外特性的，越大的聚集地越是不干净，36号聚集地在一众聚集地之中比较有名。

它虽是号数靠前的聚集地，却扎根在荒野边上，容易接触到各类遗迹，因此长居了很多的寻宝人。”

“寻宝人？”

方明眯起眼睛，有些好奇。

“遗迹万千，开荒寻宝，这就是寻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