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长在办公室把弄着他那一柜子的茶叶和菩提根。

“你老婆和女儿不见了？”

在听完老张的叙述后，他表现出疑问和惊讶的语气。

“那赶紧派人去找啊。”

张红海表示自己将自己能找的地方已经找遍了。言外之意便是那些自己去不了的地方，便需要赵司长出马。

赵司长干脆利落的答应了这件事，并让老张放宽心，城虽然很大，但是城防非常严格，既然在这清岩城里，那什么时候都会找到的。

老张并不傻，他也知道之前这些人在做什么生意，在做什么事情。虽然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可是大概他也是了解的。因此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凶多吉少。

可他能怎么办呢？他只是一个管辖司的小员工罢了。说好听点他还是一个部门的，正式员工。说难听点，他工作了大半辈子，奋斗了大半辈子，本想安度晚年。结果好像这个世道在和他作对一样。让他最珍视了最在乎的东西，亲手毁灭。

他是理智的。他知道自己失去了老婆和女儿以后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发疯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依旧表现得和平常一样，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一直紧紧的盯着赵司长和他的秘书以及那些人物。

没人在乎他，他就像一个小透明一样，在每天的摸爬滚打中生存。赵司长在开始的几天还有一点盯着他。过了几天便随他去了，因为他表现的人畜无害，就像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生存下去而妥协的小人物。

直到林石上任

林石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张路线图沉默着。

老张告诉他，他知道赵司长不会为了他的事去得罪那些大人物。于是只能他自己想办法。刚好他是个小人物，没人在乎他。因此他每天下班后都会在这些他无法踏足的地方观察。上天是好像是眷顾他的，他只是隐藏在人海中的观察，就发现了端倪，这让这位老人更加气愤，这说明这些人压根就不在乎，堂而皇之的去做事。老张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默默的观察着，想绘制出了所有的他们夜间行动的路线图。

但是时间太短了，仅仅十几天，老张并没有完全摸清楚整个流程。本来想再等一等。结果新来的副司长直接向着642号而去，想来一个打草惊蛇。他其实本来是想劝劝他，让他等自己的观察完全清楚了再行动的，但是原本是一个小孩的冲动，让他觉得好像有了些什么希望，毕竟越早行动，她们活着的可能性越大不是吗？将她们救出来的可能性越大，不是吗？于是老张给了林石这张图，希望能帮得上忙。

林石不再回忆，而是向着图上标注的一处地点潜行而去。

东区645号是一家餐厅，在这物质匮乏的年代，里面的菜式应有尽有。

天黑了，一般一家正常经营的生意火热的餐厅，在夜半时分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准备第2天的菜肴，俗称备菜。比如面团需要发酵，卤肉需要时间。因此这些挣钱之人起早贪黑的就会来此做事。不过有些不一样的是，这家餐厅来做事的，并不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而是两个看起来身体强壮的年轻小伙。他们好像向生活妥协了，来这里做一些打杂的下属工作。

他们将两个大木箱子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满满的青菜，蔬菜，水果。另一个箱子里面则是分门别类的各种鸡鸭鱼牛羊肉。他们将所有的食材全部整理了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进行洗净切开，就在很平常的准备着。

突然从后门传来了一阵敲击声。

“新的货物快来快来。”

两人闻言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跑到了后门去打开了门。他们向门外四下张望，发现无人立刻拥着来人和一个麻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