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傻柱。
“还什么正经事。。。你小子为什么能出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嘛?那不是因为你主动找杨厂长承认了那些破事嘛!”
“我告诉你哈,一会吃好喝好,赶紧麻熘的把你每次下乡,都收了哪些土特产,哪些山货。”
“都在哪多加放了电影,全都找个本子写下来,然后交到我手里,明白了不?”
傻柱耐着性子,跟许大茂解释了起来。
“什么?交到你手里?凭什么呀?”
许大茂闻言当场坐不住,一屁股站起了身来。
人家杨厂长交代的认罪伏法的事,他确实没忘,但这东西写好了,那凭什么送给傻柱这小子啊?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傻柱这家伙不再是单纯的一个厨子,满打满算,也确实成了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了。
但他们二人,那毕竟是分属不同的部门。
他放映科的事,凭什么轮到食堂的主管来插手啊?
“嘿,还凭什么?”
傻柱见许大茂那一脸不忿的样子,差点是没乐出了声来。
“你说凭什么?凭你是我叫去自首的,凭咱俩住一个院,你干过什么好事我都知道!”
“还凭什么,我告诉你,这是杨厂长的命令,你要是不服,那明天你就找他理论去呗!”
“不过这丑话我可说前头,他老人家的名字我是已经提过了,你要是不配合,回头人问起来,那可别怪我照实了说了!”
傻柱的嘴角闪过一抹邪笑,他走上前,凑到许大茂跟前,缓缓说道。
“你。。。你个狗东西,就知道用杨厂长来压人。。。”
许大茂气的是两眼瞪的老大。
这傻柱,三句话不离杨厂长,可却偏偏就让他没了法子。
毕竟杨厂长那可是整个轧钢厂的一把手,哪里是他这个小小的放映员,能去得罪的?
没办法,许大茂虽然满肚子的牢骚,但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只得把这火气给吞到肚里咽了下去。
他暗骂了傻柱狗仗人势之后,只得是转过身,悻悻然的走到一旁的柜子前,从里头翻出了一个皮质外壳的本子,和一直圆珠笔来。
然后坐回到座位前,一脸苦瓜相的回忆起了之前下乡的事来。
文道公社,加放电影两场,收公社老母鸡一只,花生两袋。
回水岭镇公社,加放电影三场,收公社咸鸭腿两个,山核桃半框。
白马寺公社,加放电影三场,收公社猪头半个,棒子面十五斤。
“喏。。。这。。。这差不多都在上头了!”
洋洋洒洒写下了自己的罪行之后,许大茂没好气的将本子递到了傻柱手中。
“嚯,你小子胃口还真不小啊,那些公社大队,也够下血本的哈!”
“就这些,没其他的了嘛?”
傻柱接过本子,瞄了一眼,直接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年头,下头乡镇为了看场电影,那确实也是够拼的。
鸡啊鸭啊,还有猪头什么,那是应有尽有,上赶着给许大茂这孙子送呢。
“没了没了,这。。。这半年来我不就下了两回乡下嘛?”
“我倒是想多跑几个地方,那也不赶趟啊!”
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是每回从乡下大包小包的带回东西来,院里人都知道,没法子抵赖。
那他就本子上的这些,那也是不愿意承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