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秦慕微微一笑,二话不说伸手就将窦涟漪拉到了自己怀里,背对着水面直直地落了下去,“偏生我的水性却好得很。”
两人一同落了水,而水面上的船也随之炸了开来。
在漫天的火光中,窦涟漪看着眼前的秦慕发丝垂落,额间隐隐一点红印,就在她想要看清楚些的时候,却因为不习水性而沉入了水中。
就在她即将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唇上传来了温软的触感,气息从被轻轻撬开的双唇里渡了进来。
窦涟漪努力想要睁开双眼看清楚,可到底还是无力地沉沉晕了过去。
待到她隔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平安无事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了。
她这猛地一个起身,倒是把身旁守着自己的白芷给吓了一跳。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等等,我这是,”窦涟漪左右看了一圈,这才恍然自己已经回了相府,“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秦公子。”
闻言,白芷顿时笑得一脸八卦,她低声说道:“昨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秦公子跟小姐您两人都一身湿漉漉的,他还将您抱着进了相府,可把老爷和夫人惊得不行。”
“他,他把我抱进来?”
窦涟漪也同样惊得张大了嘴,霎时间面红耳赤起来。
趁着白芷跑出去找大夫的时候,窦涟漪的手却在床铺上摸到了一样事物。
“这是什么?”
窦涟漪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翻开手心一看,竟是那枚她找了许久的扳指。
所以由始至终都是他?
段无咎是他,那一个夜晚的也是他,安哥儿的爹爹也是他……
在意识到这点后,窦涟漪咬了咬唇,脸上的红晕更是怎么退散不去。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扳指,一瞬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是他,不是别人。
自那日以后,秦慕便时不时地出现在了相府附近,要么就是寻些理由跟窦涟漪说些话,要么便是送上一些姑娘家喜欢的精巧东西,但却不肯开口说个明白。
坚持的时日久了,窦涟漪终于不再对他板着个脸,而是有一日忍不住把他拽到了无人经过的巷子口,问道:“秦老板,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那日的蒙面人是陆尚轩,”秦慕清了清嗓子,有些生硬地转了话题说道:“但可惜不够证据将他抓进地牢,不过你放心,他敢做这种事情,我必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能找到那么多火药,还能将布防图放在睿亲王府,该不会……”
见秦慕提起正事,窦涟漪倒也没有揪着小事不放,而是将自己的疑虑说出口。
“私囤火药可不是小事,”秦慕脸色微微一沉,“若是此事当真的话,他陆尚轩的项上人头不保。”
“那对秦老板而言可是大功一件。”
窦涟漪挑了挑眉,语气分明有些嘲讽。
“对窦姑娘你来讲也是一桩好事。”
秦慕也不生气,只是看上去有些无奈。
“为什么对我而言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