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李恪,”这时候窦涟漪也跟着迟疑着开口说道:“夫君方才跟我一起喝的桂花酒也是他拿来的,我还在奇怪呢,怎么一名下人能够有这么好的美酒,原来是小姑的缘故。”
“好,很好!”
这番话听得陆尚轩更加是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回头间看到桌上的桂花酒,恼羞成怒地一扬手就将其都扫到了地上去,口中还不住地念叨着:“好一个亲戚的孩子,我倒是要看看是哪门子的亲戚能够这么亲密!”
话音刚落,他便怒气冲冲地踩着一地狼藉,大踏步地往陆莲芝的院子里赶去。
“夫君,你先消消气啊,万一是误会呢,那岂不是影响了你跟小姑之间的感情!”
窦涟漪在后头装模作样地大声呼唤了几声,但是陆尚轩却是充耳不闻,甚至走得更快了。
而窦涟漪也是半步都没有挪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陆尚轩远去。
直到看不到陆尚轩的身影后,她脸上的神情也随之跟着冷漠了下来。
“少夫人,这算是成功了吗?”
芬儿也走上前一步,有些不安地低声问道。
“当然,”窦涟漪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是半分笑意都无,“你做得很好,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那奴婢现在该做什么?”
“等,耐心等便是。”
窦涟漪扬手招来了一个下人过来收拾掉碎了一地的酒杯,有些可惜地说道:“只是这些桂花酒又有何罪呢,只能等来年重新再酿一缸来品了。”
说罢,窦涟漪便拿了一条手巾仔仔细细地抹起了自己的手腕。
一想到方才被陆尚轩握住了那么久,窦涟漪心里就直犯恶心。
也不知道陆尚轩赶去陆莲芝的院子里到底见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只知道隔日便传来了消息说二小姐被禁足在自己屋子里不得踏出半步。
而为了不引起怀疑,窦涟漪也没有召芬儿过来问清楚。
她只是耐着性子等上好几日,直到小六子寻了个机会偷偷来找自己报信。
“少夫人,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小六子人还没到,欢喜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少夫人,他这是想让全院的人都听到他的声音吗?”
白芷低声抱怨了一句,却被正在练字的窦涟漪笑着抬手制止了:“好了,大家该知道的早就都知道了,爱嚷嚷就让他嚷嚷着吧。”
说话间,小六子已经小步跑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一见到窦涟漪就弯腰行了个礼。
“少夫人,您听说了吗?府里都在传东哥儿并不是孤儿,他的亲生爹娘此时就在郡王府里!”
“哦,是嘛。”
然而窦涟漪看上去并不惊讶,反而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毛笔,对着小六子挑眉笑了笑。
“少夫人您怎么好像都不吃惊的样子,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反倒是小六子被窦涟漪的反应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