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贱奴,你私下换了老夫人的药材,偷偷拿去中饱私囊,还敢反问主子所为何事!”
陆尚轩将那碗滚烫的中药狠狠地砸向了陈喜元的面前,像是要发泄方才心中一直憋着的火气。
“换了药材?”
这话说得陈喜元一愣,而后才猛地反应过来,也同样连呼冤枉起来。
“不是的啊少爷,您听小的跟您解释啊,这原本的百年山参一两便需要三两黄金,换做普通人参却可以买入足足半斤,所以小的才买了普通人参来入药的!”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便让陆老夫人怒气冲冲地一拍床褥,对着陈喜元高声训斥道:“老身自认往日对你不薄,贱奴为何要买这种廉价人参来害老身!”
“并非是小的故意要买廉价人参,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陆尚轩见状,心下微微有些不安,便挥手让其他下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陈喜元一人。
而陈喜元吞吞吐吐了好一会,最后才不得不低声道:“少爷,老夫人,眼下府上可用的银钱是越来越少了,以后衣食住行在用度上实在是没办法再像之前那般了。”
“银钱越来越少?那府上的银子都去哪里了!”
陆尚轩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他让陈喜元站起来回话。
“原本府里每个月都能从风雪阁那儿得到一笔固定的银钱,然而秦老板断了与府里的生意合作后,那笔银钱便……”
“风雪阁,又是风雪阁!莫非离了那该死的秦慕,郡王府就过不下去了吗?”
陆尚轩心头怒火烧得更加旺盛,一下便将手边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去。
瓷器“噼里啪啦”地摔了满地,吓得陈喜元心头一跳,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滚下去!”
“是,是少爷。”
陈喜元哪里还敢在屋里头待着,慌忙爬起身来退下去。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陆尚轩跟陆老夫人的时候,陆老夫人的声音才带了些许慌张幽幽地响了起来:“儿啊,那个贱奴说得可是真的,府里当真是半点多余的银钱都没了?”
陆尚轩恶狠狠地磨了磨牙,深知陈喜元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便不耐地应了一句:“儿也不甚清楚,这便去查一查便是。”
说罢,他便准备起身去找账房先生问个究竟。
然而陆老夫人突然记起了一件事,立马叫住了陆尚轩,急切地说道:“对了,此事涟漪可知道?”
不提窦涟漪还好,一提及她,陆尚轩的心情便更加差劲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