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傅清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还没等窦涟漪开口,他又强调了一句道:“我刚跑出府外,就看到秦老板站在大门处跟郑伯在交谈,说是想来拜访一下少夫人您。”
郑伯?
窦涟漪皱了皱眉,郑伯眼花耳朵也不好使,是她见对方年岁大,也没有子女,着实可怜,便将其留下来看管郡王府的大门。
“怎么会这么巧。”
她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
此时抓着傅清手腕的力气已经近乎于无了,然而傅清却没有挣脱开来,而是一直乖巧地站在原地,直到窦涟漪回过神来。
“疼吗?”
“不疼,”傅清摇了摇头,反而还懂事地安慰了窦涟漪一句:“少夫人刚才也是一时情急,这点伤不碍事的。”
“跟我回去给你抹一抹药酒,不要耽误了明日的习武。”
窦涟漪深呼吸了一下,松开了手,面上已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方才秦慕的出现的确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要比面对陆莲芝的嫁祸时更让她慌了神。
她实在是拿捏不透秦慕帮她的真实意图。
现在缓下来后,整个人便有种说不上的疲倦。
回去院子的路上,傅清跟在了窦涟漪的身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没有开口。
“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少夫人!您没事吧!”
远远看见窦涟漪的身影,一直候在院落门口的白芷和玉竹便赶紧冲了过来,着急地一左一右将窦涟漪围了起来,连声问道。
“我没事,别担心,让我自己回屋躺会儿便好。”
窦涟漪低声安慰了她们一句。
“是,少夫人。”
见她此时面色除了有些苍白外,其他一切看上去跟往日倒是无常,白芷跟玉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对了,你们去找些药酒过来给傅清揉揉手腕。”
屋门打开,窦涟漪刚想走进去,却突然想起这一茬,便扭头交代了白芷一句。
“知道了,少夫人。”
等到窦涟漪关上房门后,白芷和玉竹难掩眉眼的焦急,拉着傅清到了院子里七嘴八舌地问起了情况来。
当她们听到秦慕也出现在郡王府里的时候也不免面面相觑,惊讶不已。
白芷皱起了眉头,不理解地开口说道:“秦老板这一出到底是做什么?莫不是真的一气之下便不再与郡王府做生意了不成?”
相比之下玉竹的性子更加稳妥,她沉默了一会,反倒是提出了不同意见。
“我反倒是觉得秦老板今日这一出解了少夫人的围,”玉竹一边斟酌着语句,一边仔细帮傅清的手腕揉上了药酒,“你想想看,不管今日老夫人是因为什么事情把少夫人叫去寿安堂问罪,秦老板这么一来,便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了。”
闻言,傅清微微抬起眼帘,看向玉竹的目光里带了些许佩服。
这些话竟与当初秦爷在风雪阁里随口跟自己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