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就这么直直地砸在了陆尚轩的胸口处,又被弹了开去,落在地上。
见状,陆莲芝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可思议。
“哥哥,你!”
“既然香囊算不得数,莲儿你还有什么别的可以证明涟娘在外头找了野男人吗?”
陆尚轩有些心虚地避开了陆莲芝质问的目光,语气生硬地问道。
闻言,陆莲芝只能先将自己内心的万般怒意咽下,转头看向陆老夫人,指着窦涟漪怨毒地指控道:“那个野男人正是秦慕秦老板,我想,嫂嫂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吧!”
秦慕?
窦涟漪愣了一下,随后不怒反笑。
她怎么都没想到陆莲芝竟然会将自己跟秦老板联系在一起。
真是有够荒谬的。
“秦老板?”
陆尚轩不悦地皱了皱眉,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那日在尚书府里见到的俊秀公子。
怪不得那时候他觉得对方与涟娘之间有种说不清楚的古怪感觉,果然莲儿没骗自己,他们二人早就私下相识了!
且不说这个香囊之事是否误会,单见窦涟漪此时并未作辩解便已让陆尚轩心生妒火了。
“涟娘,你与那位秦老板当日还否认你们是旧识,分明是在玩弄我!”
“娘,哥哥,嫂嫂她与秦老板定是早已暗度陈仓,听说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街边的茶水摊里耳鬓厮磨,举止亲密,还被不少人看见呢!”
左有陆莲芝言之凿凿的指认,右有陆尚轩怒气冲冲的质问,这下陆老夫人也阴沉下脸来,大声呵斥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辩解的,就算香囊是个误会,那这位秦公子又是什么人,为何你会与他如此亲密!”
当陆莲芝说出茶水摊时,窦涟漪瞬间便意识到那日偷听的便是陆莲芝派来的人了。
她讥讽地勾了勾嘴角,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应道:“娘,我与那位秦老板并无私情,更遑论什么耳鬓厮磨,茶水摊里不过是场偶遇,若是娘不信,找人去问问看那茶水摊的老板便是。”
“还有,夫君和小姑子口口声声说我与秦老板相识有罪,”窦涟漪眼底都是嘲讽,语气也是讥诮无比,“那你们可知我们郡王府里有多少生意是跟秦老板有关?”
“若是娘您跟夫君不信,大可唤来账房先生问一问,且不说以前的生意,就单单论我不久前赎回来的商铺,也刚与秦老板定了大笔的西域绸缎,莫非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娘都不要了?”
窦涟漪掷地有声的解释,一下就让陆老夫人哑口了。
郡王府里的开支几乎都要靠自己这个儿媳妇的嫁妆支撑,那些生意来往基本上也是窦涟漪一手操办,所以陆老夫人暂时也无法判断窦涟漪说的是真是假。
眼下她只能先清了清嗓子,示意那些婆子先把窦涟漪松开。
而后又叫人去把账房先生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