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大少爷的厢房可是一直给您留着的。”
闻言,相府大少爷窦恒便大笑着将手里的缰绳扔给了旁边候着的伙计,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有一辆马车从远处驶过来,停在了聚福酒楼门口,两个戴着面纱的姑娘从轿子里走了下来,径直上了酒楼二层。
厢房的门被敲响,里头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进来。”
其中那个穿着浅黄色长裙的姑娘守在了房门外,而另一个浅蓝色长裙的姑娘则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屋里已经备好了一桌热气腾腾的好菜,还有一壶美酒。
“我说我的好妹妹,你一大早就叫玉竹来相府找我到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窦恒坐在窗台边,背着光咧嘴一笑。
浅蓝色长裙的姑娘抬手摘下了面纱,露出了那张姣好的面容。
正是窦涟漪。
她一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一边语气平静地说道:“没办法,这件事我只信得过兄长你。”
“真不知道你选的那个夫君有何用,还需要你来寻我这个许久不见的兄长帮忙。”
窦恒的口中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是看向自己妹妹的目光里却全是疼爱。
“他的确毫无作用。”
换做以前,窦涟漪定是要急着帮陆尚轩说上几句好话,然而她现在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口应了一句后便转移了话题。
“兄长,我希望你在朝堂上能帮我留意一样东西,”窦涟漪顿了顿,斟酌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是一枚扳指,摸上去是玉石的质感,但是感觉要更坚硬一些。”
“什么颜色的?”
窦恒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来到了窦涟漪面前,双手撑着桌面,认真地问道。
“黑色的?”
“你让我去找这个东西,结果你自己都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窦恒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又只能接着问道:“那你是在何处见过这枚扳指的?为何让我在朝堂上留意?”
这点窦涟漪也不太确认,她有些郁闷地拿起筷子戳了戳桌子上的西湖醋鱼,嘀咕道:“我不过也就见过一次,哪里能记住那么多。”
更何况还是在那种情况下……
一想到,窦涟漪的脸颊不知不觉间便绯红一片。
“我的好妹妹,你在脸红什么?”
窦恒有些狐疑地盯着窦涟漪看了好一会,发现她不仅不回答自己,甚至还拿起面纱挡住了自己的脸。
“我自己都一头雾水,”窦涟漪撩起面纱夹了一块鱼肉送到嘴里,然后才厚着脸皮应到:“总之你帮我留意就是了。”
不知为何,她这几日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不时想起当初自己意识模糊之际手指紧紧握住过的扳指。
当晚的月色很美,缠绵着的身躯却是炙如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