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照在姚丰的脸上,姚丰张开眼。太阳当空,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还是当凡人好,不用修炼,不用读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一觉睡到大中午,真舒服”
洗漱过后,姚丰来到自家茶馆。看着眼前二层小楼,红漆柱子,桃木牌匾。牌匾上还有当地有名的先生提的字——丰年茶楼。姚丰不觉得惊叹。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依旧是一个布置简单的茶摊,只有三张桌子。除了布置外,现在居然还有两个雇来的伙计负责奉茶和打扫。姚母站在台前点茶收账,姚父在后厅炒茶烧水。
“娘,我来喝一口咱家的茶,顺便取点钱去书馆买点书。”
姚母从柜台拿出些银两递给姚丰,“喝茶就算了,现在忙没有功夫管你,想喝自己去倒。”
姚丰接过钱,嘟囔着:“昨天还多疼我爱我,今天喝个茶都费劲”
姚母瞪了一眼,“说什么呢?”
“没啥!”姚丰悻悻的离开了茶楼。
出了茶楼,姚丰没有先去书店。而是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算卦的摊位,摊位上高高的挂着的招牌上大大的写着王半仙三个字。只见一个带着黑眼罩穿着破破烂烂的道袍的老人正躺着摇椅上。
随着姚丰驻足在老人身边,老人慵懒的说道:“算卦一次二两,没钱二两酒也可!”
“王瞎子,猜猜我是谁!”
王瞎子摇摇头,砸吧砸吧嘴说道:“啊!是当年那个愣头青!让老夫算什么,别人一次二两,你得给我十两。”
姚丰拿出之前买的酒,打开塞子在王瞎子鼻子前晃了晃。王瞎子立刻坐起来,手指着姚丰手里的酒壶,“快快快,就这个,全给我,算什么都行。”
“王瞎子,你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姚丰怀疑的看着这个邋遢的老头。
“瞎子的耳朵最灵了,可比你的眼睛还好使!”一边说着,王瞎子一把夺过姚丰手里的酒壶细嗅起来。
“好东西”尝了一口后,王瞎子摇头晃脑的问道:
“说吧,想算什么”
姚丰到王瞎子耳朵前低声说道:“麻烦先生算算我能不能考个功名!”
王瞎子放下酒壶,捏住姚丰的手,沉吟少许。
“五百年内你与功名无关,早点放弃。”
“你上次还说我会在山上待五十年,现在十年我就下山了,我已经不是当年好骗的愣头青了。我不信你,我必能中。”
“爱信不信”王瞎子又喝了一口酒,砸吧下嘴,又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才说道,
“送你一句话,沾了因,没了果,因果就一直在你身上,直到你了结它的那天。”
“还整挺高深,如果你真的准,你这摊子多少年了还就这个样子。”
王瞎子不说话,躺在摇椅上又打起盹来。姚丰叹口气,放了一些银子在瞎子腿上。
一路来到一家书馆,这是小时候教书先生曾带着来过的地方。进入书馆,姚丰从进门的第一本书开始看起。其实也不需要买什么书,修炼的时候学过一门能过目不忘的法术,将这书馆里所有的书都看一遍所有内容就都印在脑子里了。买两本回去只是为了应付爹娘,不然指定又会被说教连书都不看还想考功名。
正看着,一个声音叫住姚丰。转头看去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男子。仔细辨认下姚丰记起来是以前一起上过学堂的同僚。那时候两人都是学堂里最优秀的学生,先生教的东西两人都是背的最快的。两人关系颇好,这人还常常去茶馆找自己玩。
“你不是姚丰么,这么多年不见你都去哪里了,你爹说你去隔壁大县城求学去了。怎么一去就是十年,你走了的那段日子我在学堂都没有对手了。”男人说着拍了拍姚丰的肩膀。
姚丰接话道,“没人和你争岂不是更好,先生就只能夸你周子昂一个人了。”
“好什么,都是虚的”男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想我周子昂在学堂里多优秀,又任凭先生夸赞,如今近三十了照样还是没能考出结果。次次名落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