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你现在肋骨断了两根,还有几根也裂了,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要卧床静养半个月以上,再观察。”
“啊?这么严重!”
“对。幸好断了的两根肋骨没有碰到肺,要是把肺刺穿了,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哦!”
“刚才我们已经给他做了胸带固定,你们要让他按时吃药,身上也定时擦药。年轻人恢复能力强,说不定不到两个礼拜就能好了。”
“哦,谢谢大夫!”
“没事儿!”医生说完,转身走了。
“小山儿,你到底跟谁打架了?谁下手这么狠,把你打成这样?!”
我就把今天中午在厕所发生的事情跟爸妈说了一遍,听得他们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曹二狗碎尸万段。
“明儿我就找学校去!他们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爸捏着拳头,脸色通红。
说着说着就到了晚饭时间。疼痛的感觉如此强烈,我只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吃了药,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被胸腹间的剧痛疼醒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黑暗里在行军床上和衣而卧的妈妈,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我想继续睡,可是疼得睡不着,只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多念头交织在一起,像一股洪流似的涌进我的脑海,根本无法控制。我先是想到了赵晴川,她在不在医院里?现在在干什么?
接下来,我又想起了以前的好多好多事情,关于川子的、jane的,还有小敏的,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是不是都已经睡熟了?他们会不会正在做梦?他们的梦里会不会出现我的影子?我真的好想好想他们啊!
我想压抑住这种火山喷发似的念头,于是在心里默念:不,我只想川子和jane,不想陈小敏!可越是压抑,这座火山越是不受控制,终于猛烈地喷发出来,地动山摇,火焰冲天,岩浆横流,一发不可收拾。我坐在火山口上,思想一下子沦陷了——好,好!我想她!我想她!行了吧?我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