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钦和申翠娘飞跑到马匹跟前，翻身上马，一路狂奔而去。

按照包拯的安排，杜钦和申翠娘不用再回到滁州，而是携带着费庸的那些罪证，回到京城去。

二人一口气跑出足有十几公里，这才停住了马匹。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两个人也已经很累了，于是在路边找到一处平坦的地方坐下来。

“姐姐，弟弟此番大仇得报，全赖姐姐了。”杜钦说道，“只是可惜，没有能够亲手杀了费庸。”

“弟弟报了仇，想必对这监察御史一职也已经失去了兴趣，此番回到京城，可否还想着再回到天长县去？”申翠娘想到的可不是杜钦报仇的事情。

“弟弟向皇上讨要尚方宝剑，其实就是为了找费庸报仇，却没想到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连国舅姥爷也被我得罪了。还差点被皇帝治罪。”

“是啊，你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申翠娘说道，“没想到会遇见姐姐，更不会想到会和李小姐定亲，还有香莲和我家小妹，以及那个非要和你在一起的安妃娘娘。想必此次回到小皇爷府，一定又要左拥右抱，把姐姐忘到脑后去了。”

“姐姐不要这般言语。”杜钦知道申翠娘对自己身边出现这么多女人感到不悦，于是急忙说道，“姐姐和她们不同，姐姐可是我最大的恩人，若不是有姐姐在身边，弟弟早就不知道尸骨埋于何处了。回去之后，我就向皇帝请示，要他下旨，姐姐为我的第一位正室皇妃。”

申翠娘扭脸看着杜钦。

“弟弟所说的是出于真心吗？”

“我可以对天盟誓。”

申翠娘咯咯一笑，在杜钦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弟弟比以前成熟得多了，有点小皇爷的样子了，只是盟誓就算了。姐姐只是一个县令的遗孀，怎么可以配得上你这个小皇爷，若是被皇帝知道此事，还不责备于你吗？姐姐只要你不忘记我，日后要姐姐可以住在府中，姐姐就感激不尽了。”

杜钦想了想。

申翠娘现在可是功臣的遗孀，就连皇帝都亲口褒奖过的，若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还真的是会被皇帝责怪。

“这有何难，只要姐姐住在我府中，弟弟必定早晚问安。”杜钦说着，压低声音，凑近申翠娘的耳边，“有姐姐陪着，我还要那些女人做什么？”

申翠娘心里暗喜，却又故意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这怎么可以，回到府中，姐姐就是姐姐，绝不可再做其他事情。”然后，也压低声音，说道，“若是弟弟真心待我，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出去居住，不过，切不可被小妹等人知道了。”

杜钦双臂一伸，已经将申翠娘抱在怀里，双唇已经在她的脸颊和脖项间留下好几个印记。

“只要姐姐高兴，一切都听你的就是了。”

申翠娘差点被杜钦扑倒，慌忙用手一推。

“这里是大路边，虽然是黑夜，可还是难免会有人经过，弟弟切不可在这里胡闹。”

杜钦可不想理会这些，虽然这段时间已经可以和申翠娘成双入对，但是，在这刚刚杀掉了仇人的喜悦之下，在这荒野郊外，倒显得格外有激情起来。

夜，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