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是疯了吧,小宫爷老子可是见过的,何曾是你这般模样?胆敢冒充,信不信老子一刀砍翻了你?”
“还不快滚,这里是府衙,岂是你这等人可以进去的?”另一个家伙也走过来喝道。
“你们、你们不信,快叫费庸出来见我。”那个人有些急了,说道。
一名衙役抬起脚来就对他踢了一脚。
“臭疯子,再不滚,老子真的要砍了你。”
那个人被踢得差点摔倒,一张脸都变成了血红色,用力把披散的头发拉到脑后。
“瞎眼的东西,你不是见过本宫爷的吗,好好看看,要是再敢如此,本宫爷回到京城,连你们费大人一起杀。”
见到这个人如此骄横,两名衙役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向前凑了凑。
“你、你真的是小宫爷?”
虽然这家伙面容憔悴,但是,如果凑近了看,依稀还是有一些小宫爷的影子。
“费什么话,快去通报。”李伯奢吼道。
这个人果然是李伯奢。
自从跟随安妃来到滁州之后,李伯奢一直想着逃跑。
既然自己的家已经被皇帝和李皇太后搬迁到了京城,再也没有了什么罪责,自己这个小宫爷也就不用再东躲西藏了。这段时间,安妃就像是看着一条牲畜一样看着自己,自己何曾受过这等样罪?
只是这逃跑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
上次,安妃和小春被包拯抓住,这家伙就已经想到了要跑,可是,由于安妃离开的时候,封闭了门窗,又捆住了他的双手,他这才没有成功,害得他差点就被活活饿死。
而且,对安妃的忌惮也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今晚,这家伙偷听到了安妃和小春的对话,知道二人在打费庸的主意。
这家伙终于拿出了一点勇气,挣脱了绳索跑了出来。
此时,费庸还在为寻找胡良而纠结。
听到外面有人自称是安乐宫府里的小宫爷,费庸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屁股上的伤口,痛得他哎呦了一声。
“快、快带他进来。”
两名衙役将李伯奢带了进来。
费庸对李伯奢还是熟悉的。
我们说过,李伯奢在天长县的时候,经常会来到滁州地界,那时候的李伯奢和不少商人都有往来,在这里还养着几个外室的小妾,费庸也没少在他的身上费心思。
“果然是小宫爷?”费庸故意夸张地叫了一声,一只手捂着屁股上的伤口,一瘸一拐地从大堂上面跑下来。
“费大人还能认出本宫爷,实在是难得。”李伯奢见这费庸依旧是一副奴才的嘴脸,立刻拿出了小宫爷的气势。
“小宫爷何时达到滁州,怎么不事先告知下官,下官就算不能亲迎,也会派人将小宫爷接进府衙,送回京城,国舅姥爷可是一直在惦记您的。”费庸急忙说道。
“你何时又见到过我家老父?”
“小宫爷不知,下官前几日才从京城回来,特意去拜望过国舅姥爷。”费庸说着,“只是不知小宫爷就在这里,怎会变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