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琛要说的是费庸要胡良拿出万两白银孝敬国舅姥爷、以及他召集所有乡绅用同样的方法敲诈的事情。
胡良比杜钦和费庸先走了一步,自然也比他们早到了一点,孙琛出宫,其实正是因为他的到来。
胡良将那枚玲珑戒交给孙琛之后,顺便把费庸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最终没有被讹诈,但是,胡良觉得这样的大事还是要对孙琛提起,必定这是两个人的生意,日后孙琛逼问起来,自己也好有个交代。
听到胡良竟然已经把自己和他合作的事情说给了费庸,孙琛的心提了起来。他所顾忌的并不是被讹诈,而是自己在外面赚钱的事情一旦被皇帝得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自己这些年在外面可是赚了不少的黑心钱,虽然至今没有事发,可是,心还是一刻也不曾落地。
收好了玲珑戒之后,孙琛回到了皇宫。
很快,他就从值班太监的口中知道了今天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这位小皇爷居然在皇帝面前和费庸进行了一场较量,而自己曾经在他落难的时候出手相帮,若想封住费庸的口,看起来只有这位小皇爷了。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
“有这等事情?”杜钦再次站了起来。
无论是费庸,还是国舅姥爷,对于杜钦来说,都是一块心病,自己一直想要找费庸报仇,可是,却又一直找不到他的错处,现在,这样的事情摆在自己的面前,而提供消息的人又是皇宫里的内务府大总管,这样的证据看你费庸还要如何狡辩?
“老奴天胆也不敢蒙骗小皇爷,那胡良乃是老奴的亲戚,若非提起老奴,这足足一万两银子就已经落进了费庸的腰包。”孙琛说道。
杜钦看着孙琛。
这个太监,在外面养着家,经营着古董店,唆使他人去盗窃古墓,这样的罪实在也是不轻,眼珠一转,杜钦忽然笑了。姐姐申翠娘可是说起了那枚玲珑戒,估计此次胡良进京,也是因为这个,自己虽然现在拥有了以前的府邸,可还是缺少一枚如滴血鸳鸯石那样的宝物。
想到这里,杜钦坐了下来。
“本皇爷在滁州很久,也曾与我家姐姐在城里玩耍了几日,知道这个胡掌柜,只是他的店里没甚好东西,本皇爷虽然不懂,但是也看得出来,那些东西实在是入不得眼,估计是胡掌柜不知道本皇爷的身份,不肯拿出真正的宝物来,孙公公既然和胡掌柜是亲戚,可否请他拿出一两件来,本皇爷一定按价付款,绝不会亏待了他。”
孙琛虽然久居皇宫,但是这些话他可是听到出来,立刻满脸陪笑。
“小皇爷有此雅兴,老奴回去就转告胡良,马上要他给小皇爷送过一两件来,费用由老奴来出,小皇爷休要和老奴客套。”
杜钦等得就是这句话,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孙琛的厉害,在皇帝和李皇太后那里的位置,自己如果收受了他的古物,就一定要把费庸搬倒。
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孙琛起身告辞,杜钦假意挽留了一番,然后要梅儿和凡儿两个人代替自己送客。
孙琛前脚出门,杜钦就叫来了福贵。
“福贵叔,你的身边现在可否有心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