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国之君,他每天所面对着的美女数不胜数,可是,如申翠娘这般端庄大气,气质高贵的女子,他却还是第一次见。这哪里是什么县令的遗孀,其美貌动人的程度堪比他的正宫娘娘。
“赐平身。”皇帝必定是皇帝,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
杜钦走过去把申翠娘扶起来。
“朕已知魏县令的事情,心里也很悲痛,特命滁州知府费庸为你准备下一些银两,用来表示对魏县令的敬仰,不知夫人可曾拿到?”
“贱婢已经拿到,在这里代我家夫君多谢万岁。”申翠娘回答,低垂着眼帘。
“夫人可否抬起头来。”
“贱婢恐貌丑,惊了圣驾。”
回答哈哈大笑起来。
“夫人之貌使得朕的后宫都赫然生辉,何言惊驾?”
皇帝这样的话,就连陈垠都感到一惊,对一个已故的县令夫人这般夸赞,这皇帝敢是别有想法?
“既如此,贱婢遵旨就是。”申翠娘落落大方,缓缓抬起头来。
现在的申翠娘经历了魏县令之死,加上回京的路上颠簸,已经是瘦弱不堪,脸色略显灰暗,但是,眼角眉边所带着的那股美人儿之气还是不经意间被皇帝捕捉到了。
皇帝的目光在申翠娘的脸上巡视很久,几乎不忍离开。
杜钦心里不由得升起一团妒意。
这皇帝的色心比老子还要更大。
“魏夫人既然已经来到,还请皇帝速速询问她实情。”杜钦说道。
皇帝猛醒,坐了下来,沉吟了一下,说道,“方才小皇爷说费庸所派去接替魏县令的人意图抢夺你家财物,还对夫人有非分之想,可有此事吗?”
“回万岁的话,此事小皇爷尽知,贱婢无需啰嗦,还请万岁为小奴做主,向费庸费大人讨个说法。”申翠娘回答。
皇帝怒了。
“这费庸做事如此不加考虑,竟然任凭手下人胡作非为吗?”
杜钦轻轻拉了一下申翠娘的衣角。
申翠娘会意。
“万岁,小皇爷为了保护贱婢及其家产,也为了给天长县百姓们一个交待,已经将那朱煜斩杀,为此,贱婢万般惶恐,若是万岁有意降罪小皇爷,贱婢甘愿替小皇爷顶罪。”
“顶什么罪,这样的恶人不杀,留下来祸害百姓吗?”慧昭公主不失时机地说了一句。
皇帝一惊。
“小皇爷已经将那个人杀掉了吗?”
“本皇爷见此恶贼横行,围观的百姓怒气难平,不惩戒实在已经难以服众,故,不得不请出尚方宝剑杀之。”杜钦回答,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再次沉吟了片刻。
“此人虽有恶行,但是,必定是费庸所派,小皇爷擅自杀之,若费庸不服,叫朕如何解释?”
“我见那费庸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必是收受了那个人的贿赂,要我看,最好连他一起杀了。”慧昭公主说道。
此事到了这时,眼见已经没有什么波折,可是,偏偏不凑巧,值班太监跑进来通禀。
“启禀万岁,滁州知府费庸在宫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