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姥爷哼了一声，不再回答。

“拉下去，灌他大粪。”杜钦急了，大喝道。

“慢着。”包拯急忙拦住了杜钦，小声说道，“国舅姥爷的身体不好，禁不住刑罚，如果一旦出了事，没有口供，皇帝和李皇太后都不会答应。”

“如你所说，他如果拒不承认，我们还没有办法了？”杜钦有些不高兴了。

“小皇爷稍等，马上就会有更直接的证据到来。”包拯回答。

杜钦正不知道包拯在搞什么鬼，外面跑进来一名衙役，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纸包。

“奉包大人所差，小人已经在安乐宫府里搜出了国舅姥爷服用的药物残渣，还请几位大人过目。”

国舅姥爷的身体再次一抖。

“拿给钱医生去看。”包拯吩咐。

钱医生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抵赖，拼命地点着头。

“此、此乃小人所藏，里面所含的成分，可以交给仵作验看。”

“狗奴才，竟然暗害本宫爷。”国舅姥爷指着钱医生骂道。

“此等物证，本官会一并交给皇帝和太后亲自验看，还有那些已经腐烂的婴儿尸骨，本官也会带进皇宫，要国舅姥爷的妹妹好好看一看。看你这国舅还饶得饶不得？”包拯适时地对国舅姥爷说道。

国舅姥爷贴着椅子瘫坐在了地上。

外面的百姓们群情激愤，如果不是有衙役和官兵阻挡，这些人冲进来，估计会顷刻间将国舅姥爷和钱医生活活打死。

包拯走到国舅姥爷跟前，把事先已经写好的供词递给他。

“国舅姥爷，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招供吗？”

国舅姥爷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只要咬紧牙关，李皇太后和皇帝就会找到各种借口给自己开罪，而如果一旦画押，恐怕就算是王母娘娘也救不了自己了。

“这等恶人，还要和他商量什么，本皇爷先杀了他，再去找皇帝和太后领罪。”杜钦急了，从剑鞘里抽出了尚方宝剑。

包拯担心他真的会出手，慌忙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杜钦想了想。

“好，既然这样，国舅姥爷你请闭眼，本皇爷取你狗头。”说着，故意向前走出几步，高举着宝剑，做出要砍下去的样子。

包拯慌忙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杜钦的手臂。

“小皇爷息怒，虽然他罪大恶极，但是还需要皇帝亲自下旨，你如果这样处置，皇帝和太后会责怪的。”

“本皇爷杀的是大恶人，还怕责怪吗？”杜钦极力挣扎着，挥舞着宝剑，剑光在国舅姥爷的头顶闪烁。

魏县令会意，快步走到了国舅姥爷的跟前，这一出戏能不能演好，就要看小皇爷能不能真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