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地关闭箱子,杜钦打算先退出来。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放在其中一口箱子上面的一本账册。
借助蜡烛的光芒,杜钦打开账册,他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贺维记载着给田绅修建府邸的账本,这里所记着的,每一笔支出,除了帮助田绅修建府邸的支出以外,还记着一些动用税银给京城里的很多官员送礼的事情,其中就有滁州知府费庸的名字。
田壬以为,将账本放在这里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却被杜钦误打误撞地看了个清清楚楚。
有了这本账目,杜钦觉得该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不过,杜钦不傻,他知道,自己手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只有等到申翠娘拿着尚方宝剑前来,自己才有可能直接站出来。
而且,他记得皇帝的那封书信写的很明白,要自己查清之后,即刻上报,不要轻易自己动手。
小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获如此大案,我看你这皇帝还敢觉得小爷幼稚或者无用吗?
按照原来的样子把东西放好,杜钦从暗道里退出来,再次坐到了木箱的前面。
杜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房门被推开,两名衙役从外面走进来。
“大老爷要你去过堂,小子,起来跟我们走。”一个衙役踢了一脚杜钦。
杜钦站起来,跟着衙役走出来。
外面很静,没有申翠娘的影子,杜钦有些失望,难不成这小妇人拿着尚方宝剑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个小皇爷恐怕是要做到头了。
田壬和贺维此时已经坐在堂上,而且,已经由贺维代笔,写好了杜钦的供词,只等着他来画押就是了。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田壬也已经派人将李掌柜一家勾结盗匪的案子整理清楚,给滁州知府费庸送去了。
只盼着费庸尽快批文,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李掌柜一家开刀问斩了。
杜钦的这份供词,对田壬来说,现在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不过,为了将来应对上面的查问,田壬还是觉得要杜钦画押的好。
就在杜钦的一只手即将按在供词上面的时候,忽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
“启禀大人,外面来了一位贵妇人,说有重要的事情求见大人。”衙役说道。
“可知是哪一家的夫人?”田壬问道。
“这个小人不知,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出自名门望族,气派得很,小人拦住她,却被她打了一个嘴巴。”衙役指了指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颊。
杜钦的手指缩了回来,不用问,这位贵妇人一定是申翠娘。
这小妇人,来得正是时候。
“另外还有一事,不知道大人要不要听?”衙役又说道。
“还有何事?”
“就是昨夜的时候,我们马圈里的马,有两匹被剪断了尾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衙役回答。
“这等小事也要本县令来管吗?”田壬很不高兴,摆了摆手,“还是叫那位夫人进来,本县看看是谁家的女人敢于在县衙撒野?”
“是。”衙役答应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