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领,你来追赶本皇爷,敢是又是奉旨前来抓捕本皇爷的吗?”杜钦哼了一声,问道。
“小皇爷不要怪罪,上次的事情也是王某人的职责所在,而且也是奉旨行事,实在是情非得已。”王善跳下马来,拱手说道。
“本皇爷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只是不知道王统领追赶本皇爷有什么急事?”
王善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封已经封好的信笺,递过来。
“此乃万岁爷亲笔手书,小人亦不知书信中内容。只是万岁要小人转告小皇爷,此时宜当机密行事,只要小皇爷一个人知道即可。”
“什么事情搞得如此神秘?”杜钦想要拆开信笺,却被王善按住了双手。
“小皇爷,还是等到没人的时候再看吧,休要走露了风声。”
“好吧,本皇爷知道了。烦请王统领转告我那皇孙儿,本皇爷定会按照信中内容行事就是了。”
“如此甚好,小人即刻回复万岁。”
看着王善离开,杜钦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
和来到时候一样,申翠娘和梅儿坐在前面的车子里,杜钦一个人坐在后面的车子里,这给杜钦拆阅皇帝的书信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杜钦打开书信。
皇帝的字写的很好,可谓是遒劲有力。
不过,杜钦注意的可是这封信的内容。
看完之后,杜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皇帝还真懂得自己的心。
原来,皇帝要杜钦秘密查办滁州知府费庸的事情,信中还特意叮嘱,一定要赶在田绅回到清流县之前查明费庸和田壬克扣税银的事情,并且一再叮嘱,一旦查明之后,不可轻举妄动,要立刻申报给自己。
田壬和费庸合起伙来克扣朝廷税银的事情,已经在上次陈垠和田绅在金殿上的交锋中隐约露出了一丝破绽,皇帝对此也很是怀疑,只是没有真凭实据,这次,杜钦离开京城,皇帝料想他可能会先回到天长县,这才命王善赶上来。
皇帝虽然知道这小皇爷行事有些荒唐,但是,真正值得托付的人还是他。必定是皇亲国戚,总比那些平日里只会阿谀奉承的大臣们要强。
可以说,皇帝的心思比杜钦高出不止一筹。
难怪他昨天就来催促自己上路了。
自己还在想着要如何可以和申翠娘单独多呆上几日,现在,这皇帝的书信可是最好的借口。
“改道,我们去清流县。”杜钦收好书信,对外面的老邢头命令道。
老邢头一怔。
“小皇爷,夫人不是说要先送她回到天长县的吗?”
“本皇爷临时有事,必须马上去清流县,至于夫人姐姐那里,待会本皇爷向她解释。”杜钦说道。
老邢头不敢违拗,驱赶着马车快速赶上了前面的车子。
两辆马车在一条岔路口拐了过来。
坐在车子里的申翠娘和梅儿自然不知道这些。
申翠娘还在想着,回到家里之后,要如何向自己的夫君,那位清贫的魏县令交待自己小妹的事情。
昨晚和小皇爷的事情也令她心有余悸,自己这样做真的很对不起魏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