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案子可是魏县令亲自审理的?”包拯把这两件案子的卷宗单独抽了出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问道。
魏县令的神态很不自然,目光在大堂上巡视了一圈,似有难言之隐,却没敢说出来,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确是卑职亲自审理,包大人敢是觉得哪里不妥?”
“哪里,本御史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包拯的一张黑脸上的疙瘩变得有些红,凭经验,他断定这位魏县令是在说谎。
“包大人想必是累了,可否到后院一叙,卑职要贱内为包大人暖杯茶来喝?”魏县令低声说道。
“也好。”包拯故意向上伸长手臂,“连日赶路确实很是乏累,魏县令头前带路。”
“包大人请。”魏县令说着,吩咐站在下面的几名衙役可以出去了。
二人转到了县衙的后院。
县衙的占地面积不大,后院也只有三间房,除了魏县令夫妻居住的一间以外,另外两间还都空着,连一名仆人都没有,可见这魏县令还是比较清廉的。
“魏县令上任一年有余,却还如此清贫,实在令包某人佩服。”包拯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花园说道。
魏县令没有说话,却趴在后门边向外面张望了一下,然后,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包拯的面前。
“魏县令这是何意?”包拯一惊。
“卑职有下情回禀。”
“可否是关于这两件案子的?”
“正是。”
包拯的黑脸上露出笑容,尽管这笑容实在是难看得够可以的。
“因为此两件案件皆牵扯到了安乐宫府,卑职一直不敢轻易结案,。还有,那个偷盗安乐宫府的泼皮也是被人栽赃。”魏县令说道。
“起来说话。”包拯把他拉起来,“先请贵县的夫人来暖杯茶,我们慢慢说来。”
“是。”魏县令答应着,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包拯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县令实在是做的有些可怜,看起来自己想要从他身上榨取点好处是不可能了。也不知道小皇爷是否会按照自己的主意行事,能否从国舅姥爷的手里获取一些钱财。
坐在花园中间的凉亭里,包拯看着已经脱漆的四个木制凳子,忍不住想笑。这魏县令特也天真,想要搬倒国舅姥爷是不可能的,不过,抓住其贪赃枉法的证据,罚上一笔银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魏县令的夫人手里端着一壶清茶从屋子里走出来。
包拯不近女色,不知道是哪里有缺陷,还是一直保持着其清高,反正在他的眼里,任何女人都是一样,激不起他半点兴致。
打发走了魏县令夫人之后,包拯喝了一口茶,然后示意魏县令可以说下去了。
“其实,卑职早已经打听清楚,那位教书先生是被冤枉的。他只是和屠夫发生了口角,并未动手。真正的原因是,有人看上了屠夫的妻子,合谋杀害了屠夫,然后栽赃给教书先生。”魏县令道。
“你所说的真凶可是出自安乐宫府?”
“正是,就是那个叫做李贡的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