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蒙骗国舅姥爷?”那名贴身护卫双手用力一扭,杜钦惨叫一声,两条胳膊瞬间剧痛难忍。
“我家小皇爷何曾骗你,如果那玉坠是假的,李皇太后的信总是真的吧?国舅姥爷不得对小皇爷这般无礼。”梅儿见杜钦痛得脸色煞白,禁不住又着急又心痛,大声叫道。
“小丫头还敢嘴硬!”李护挥起巴掌就对着梅儿的小脸打了下去。
梅儿的一侧脸颊顷刻间鼓了起来,痛得不停地吸气。
国舅姥爷从桌子上拿起刚才的那封信,打开,仔仔细细地看着,也觉得有些疑惑起来。
“看这字迹确实是太后亲笔。”
“就是太后亲笔,是我家小皇爷在给慧昭公主做媒时,太后所写。”梅儿忍着痛,抓住机会说道。
听梅儿竟然直呼出了慧昭公主的名字,国舅姥爷放下手里的信笺,略略思索了片刻。
“既是这样,我来问你,你们此番前来天长县,可是专为送此物而来?还是另有他图?”
“我们……”梅儿看向了杜钦。
杜钦生怕梅儿说出监察御史一事,慌忙打断她,道,“本皇爷专为送此物而来。”
“胡说!”国舅姥爷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若是专为送此物而来,何须乔装改扮,堂堂的当朝小皇爷,竟然扮作一个落榜书生,你当本国舅姥爷是傻子吗?”
“宫爷,要我看,这家伙不打是不会说实话的。”李护说道。
“拖下去、拖下去,本国舅姥爷不想看到有人流血。”
“明白。”李护和那个贴身护卫同时答应一声,拖着杜钦和梅儿就向外面走。
“等等。”杜钦大叫,“我们还有两个同伴,只要把他们找来,就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
国舅姥爷略略思索了一下。
“你们的同伴是何人,现在何处?”
“就是那倒坐开封的包黑子,此玉坠一路上都是由他来保管的。”杜钦故意大叫。
都是这黑皮惹的祸,决不能叫他白白捡了这个便宜,要打屁股,也应该打他的才对。
国舅姥爷自然听说过这个包黑子,知道他是仁宗皇帝的宠臣,听杜钦这样一说,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先不要对二人动刑。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么他现在又在哪里?”
“被一个叫李家二爷的人给抓去了。”杜钦回答。
国舅姥爷怔了怔,转头看向了李护。
“哪一个是李家二爷?”
李护的脸瞬间变了。
“宫爷,别、别听这个人胡说,他一定是害怕被打,胡编出来的。这天长县里,何曾有什么李家二爷这个人。”
“本皇爷哪里胡说?”一见李护的样子,杜钦忽然觉得其中有事,于是更加大声地叫起来,“本皇爷来到这里之后,发现整条街都被封锁起来了,就连县衙的差官都在为这位李家二爷做事,还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你敢不敢现在随本皇爷去看看?”
国舅姥爷也发现李护的脸色不对,于是面色一沉。
“李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护的双腿颤抖起来,低着头,好半天才小声说道,“回、回宫爷话,这个、这个李家二爷其实就是小人的弟弟李贡。”
“李贡?”国舅姥爷想了想,“就是那个去年来府中做护院总管的李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