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手持贯虹，学着莫天的动作，一枪横扫在树身，树叶顿时犹如下雨一般落下，林澜屏气凝神，一枪一枪的刺出，不多时，树叶洒落了一地，而林澜枪尖上只有零零散散两三片，因为力量太大，林澜现在无法适应，树叶不是撕碎了就是刺不到，根本无法让树叶稳健的插在枪头上，更别说一片不落的接住了。

林澜虽说现在力量暴涨，但肉身却还无法适应这股力量。再加上贯虹本身的重量太重，挥舞起枪势足够，但速度还是太慢。根本跟不上这么多树叶落下的速度。

林澜深吸一口气，院内的空气夹杂着浓郁的药香，使得他头脑清明不已。

依旧是一枪扫出，只不过这次，林澜刻意控制了力量，击打在树身上。这次落下的树叶无疑是少了许多，林澜小心翼翼的挥动着贯虹，速度虽说依旧不快，但每一片树叶都稳稳的插在了其枪头上。

不一会树叶便散去，落在地上的树叶零零散散。而贯虹枪尖上的树叶却是有着十数片。比之刚刚无疑是好上了太多，林澜仿佛找到了诀窍，一次又一次的扫动，一次又一次的出枪。到最后，落到地上的树叶已经只有零零散散两三片了。

慢慢的，随着林澜日复一日的练习，出枪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准确度也是越来越高。林澜逐渐适应了肉身的力量，到最后，一枪扫去，这宽大的树叶已是能够一片不落在地上，全部被林澜稳稳的插在枪头上。

林澜见状，便收起贯虹，随后盘膝而坐，消化着这段时日的练习。

莫天出现在林澜的身后，这段时日他是一直看着林澜修炼，对于这个弟子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虽说境界增长的并不快，但武道之心牢不可破，一心向武。而真正能够在武之一途走下去的人，只有本心不变，才能走的越来越远。

他不是没见过天赋异禀的妖才怪才，在他漫长的生命时光里，见过不知道多少人物，但最后能站在巅峰的，一直就只有那么寥寥数位。面对着整个武道纪元所面临的困境，他尝试努力挣扎，摆脱现状，他想抗起这个担子。但最后，他失败了。

他带着苍老破败的身躯，来到了这个世界最为偏远的一地。享受着他自己的那份孤寂。他已经放弃了，但眼前这个少年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林澜缓缓睁开眼睛，察觉到莫天在其身后，快速起身看着莫天道“师尊。”莫天看了看林澜，说道“你的方式没有错，只是你的思维出现了局限。出枪的速度虽然越来越快，刺到的树叶也是越来越多。但你是纯凭肉眼去看，而非用你的感知去感受。风吹过的地方，树叶飘落的地方，在这片空间中都会留下痕迹。你要感受着来自周遭环境的所有变化，不是用眼，而是用心。”

说罢，莫天便再次消失不见了。林澜对于莫天的神出鬼没已是见怪不怪了，他仔细思索着莫天讲的话。“用我的感知去感受，用心，去看。”

随后，林澜自袖袍上撕下一块布条，蒙住了自己的双眼。手持贯虹枪，也不出枪，就这么静静地立着，感受着风吹过的痕迹，树叶飘落的痕迹，感受着，来自周遭事物随着自然变化而变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