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手算什么?若是不让兰香死,我们都会没命的。”面对母亲孙英的忧虑,羊献容还是忍不住低吼了出来。
“我知道。容儿,我只是担心你……司马炽对你这般模样……”孙英攥了攥拳头,“我们羊家的孩子,可是不能做出那种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
“母亲,这事情我也是有分寸的。现在既然是要回洛阳,事情也是都要重新安排的。”羊献容笑得有些凄凉,她的心里何尝不难过呢?但是她恨。
兰香破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司马炽说了多少,有关于她和司马颖的是是非非,她无所谓了。现在,她更焦虑的是她藏起来的万万两金子。这是司马衷悄悄留下来的,只来得及让自己的两位兄长运走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存在秘密的地方。
当然,还有她手中的传国玉玺。
这东西虽然是个祸害,但在她手中,也同样是保命的东西。
第二日,司马炽就要求羊献容速速跟他回洛阳去。因为这里毕竟是战场前线,总是极度危险的。更何况,他也知道那些匈奴人都不是善茬,万一真的打过来就不好办了。
他过来催促羊献容的时候,还多看了羊献怜一眼,忽然问道:“听说五妹喜欢刘聪?这可是不妥呀。”
“小孩子闹着玩的,你觉得她能够懂什么叫做喜欢么?”羊献容在收拾司马静的衣衫,头都没抬回答着司马炽的问题。
“朕怎么听说他们两个可是你侬我侬呢,一个非卿不嫁,一个非卿不娶。”
“你觉得我能同意么?”羊献容自己没有什么衣裙,大部分都是司马静的东西,还有些教她识字的书简。
司马炽随便翻了翻,又叹了口气,“朕要为清河公主找一门好亲事才成。”
“怎么?”羊献容横了他一眼,“皇上是觉得愧疚了?想补偿是吧?兰美人是吧?喜欢是吧?”
“哎,朕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嘛。”司马炽连忙摆手赔笑,“你知道朕的心。朕也可以和你说个小秘密的,你要不要听呢?”
“听。”羊献容点头。
“这个兰香吧,当初她穿着你的旧时衣衫来找的朕……哎,你别生气,听朕说完嘛。”司马炽又想去拉羊献容的手,但一旁的翠喜忽然打翻了一旁的胭脂粉,弄了羊献容一手。
羊献容只好一边处理这些,一边埋怨翠喜现在干活也是毛手毛脚的。
翠喜撅了嘴。
“好啦,我来做这些,你把我这边的笔墨也收一收了。”羊献容拍了拍翠喜的胳膊,让她跟着自己继续忙。
司马炽看到羊献容这般亲力亲为,也没办法拉她的手,就只好继续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