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男人,有点疤痕也是好看的。”袁蹇硕笑了起来,“我还算好,至少还有条命。禁军里有不少人连命都没有了,不止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有那些被迫上战场的。”
“别呀,我今天也真是要累死了,让我蹭着坐一会儿,就一会儿。”秦朝歌向羊献容说道:“太皇太后啊,我就坐一下,成不?”
“所以,你们能够知道许多关于洛阳的消息,也是老张传给你们的?”羊献容心中一动。
“那有什么的?回头羊大和羊二都来了,我寻思着这两个我也是管不了的。”袁蹇硕嘿嘿笑了起来,“这两个沙场上又转了一圈回来,武功自然又要比我高很多了。”
一家人,总是要整整齐齐的,才是最好的。
“是是是,我对三妹妹什么都说的,绝对不会骗你。”刘曜赌咒发誓,那个样子也是难得一见,袁蹇硕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关系,让老张去买吧。你告诉他去哪里搬就好了。”羊献容的声音不大,但在刘曜耳畔却是极为巨大的声响,他甚至低下了头,没敢看她。
“啥?”袁蹇硕愣住了,最后一口饼卡在嗓子里,害得他使劲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不,咳咳咳咳。”袁蹇硕一听说要喝药,更是使劲摆手摇头,都不想跟着凤辇继续走了。
“坐吧。”羊献容点了点头。
“三妹妹,你想吃些什么?一会儿快到金镛城之前,我去买点儿。”刘曜转头看了一眼羊献容,她早已经擦干了眼泪,素颜的面庞还有些光泽,与耳畔的白玉耳坠相互辉映,整个人与刚才又有些不同了。
“刘兄弟,我可不能把你编到禁军里,你这一身的功夫比我都好,要不你做禁军的头儿,我跟着你好了。”
“那可使不得。”刘曜又摆了手。
“嗯,知道你没事,知道你很好。”羊献容也没让翠喜把帘子放下来,就这样敞开着,方便和他们说说话。
刘曜伸手拉了他一把,还是让他上了凤辇,在前排同他一同驾车。坐下来的袁蹇硕又使劲咳了咳,这才把那股子不舒服压制下去,喘着气说道:“我的太皇太后娘娘,我没事!”
羊献容整了整身上的麻衣素袍,看着这几个男人,想到自己的兄长们也很快跟去金镛城,就连母亲和羊献怜都已经在去的路上,心就更加安定和沉稳。
未来会怎样,又如何?
她的家人全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