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当年被石超俘虏,都没有被捆过。而这一次,司马越竟然要将这位大晋的天子捆绑起来,这份折辱真是千古未有。就算司马衷是个傻子,也明白不能遭受这样的事情。他更加用力地挣扎,甚至不怕“婢女”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颈项,有血流了出来。
羊献容也慌了,大喊道:“皇上,莫要动了!”
说着话,她快步朝向他走了过去。不过,一众宫人和羊家兄弟又在喊她:“三妹妹,莫要过去!”
“皇后娘娘,不要过去!”
“女郎,我来帮你!”
说这话的是兰香,她抱着司马静听到外面的声音不对,立刻冲了出来。看到此情此景,立刻将司马静放下关进了寝殿之内,而她快速冲到了司马衷的身前,与那两名“婢女”动起了手。
兰香的武功不弱,但对方却是两名男子,且不断有增援而来的将士,她很快就被打趴在地,肩头还被刺了一剑,鲜血直流。
“兰香!”羊献容也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跪坐在地上,抱住了兰香。
那些红衣将士看到此情此景还是住了手,毕竟这是大晋的皇后。
不过,他们可没有放过司马衷,转身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因为嫌弃他叫嚷得实在太凶了,就扯了块破布把他的嘴堵上。司马衷还在挣扎,还在呜呜呜地喊叫,但有什么用呢?
羊献容抱着兰香,用手捂住了她肩头汩汩流血的伤口,“你可不能有事,坚持住。”
“女郎,莫怕,奴婢无事。”兰香的脸色惨白,但还在安慰羊献容。
事发突然,羊献容也不知道要如何做,只得先把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盖住了兰香,又企图用一只袖子包裹住她肩头的伤口,至少让那血流不会这样汹涌。
“没想到这个小皇后还挺有情有义的。”司马越笑着走到了羊献容的身前,低着头看她,眼中有一丝贪婪之意。
“司马越,你要什么?皇位么?给你,都给你!”羊献容使劲按住了兰香的伤口,抬着头看着司马越,“你莫要伤人!”
“哎,又不是我想动手的,还不是这些人不识抬举,大家好好商量嘛。”司马越又笑了起来,头更低了一些,甚至还闻了闻羊献容单薄衣裙上的味道,“人美味道香,真是有趣的小皇后。”
“放肆!”羊献容几时被这样轻薄过,还是一个年老色衰的老男人,一时也气急了,抬手想扇他。但她目前的姿势也不可能让她有这样的力度,反而被司马越抓住了手臂,进而摩挲起了她的小手,笑得更加猖狂起来。
“人人都说,羊献容是千年一凤之命,不管什么人娶到你都可以做皇帝。你瞅瞅,司马衷这个傻子都因为你又在这个位置上多待了七八年,今日也应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