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袁蹇硕一点都不客气,“这事情不用报给赵王了,本统领这里就有权利杀。”“杀……有点不至于吧?”毛鸿宾拉了拉袁蹇硕,“似乎太过严苛了。”
“必须杀!”袁蹇硕一点都不留情面,“这种人都敢在皇宫中偷盗,他日必然会偷盗更大的,更多的,甚至会为了偷盗而伤害他人性命。必须杀!全都杀!一个不留!”
“是。”亲兵行礼后去执行命令了。
毛鸿宾心有不忍,想再劝几句,“几个碗而已……这就要了性命……”
“毛大人,这不是碗的问题,这是规矩和制度的事情。”一旁的刘曜出了声,“这是大晋的皇宫,竟然出了如此严重的偷盗事件。若是日后传扬出去,也必定会说禁军看管不严,丢的就是禁军的颜面。”
“话是这么说的,哎……”毛鸿宾又叹了口气,“算了。这些人也是不对的。不过,百姓也真是苦,尤其是这些年,真是有吃不饱饭的,也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流民,特别是那个贾南风的表哥竟然起兵了,真是反了他了。”
“听说,这一次是皇后的大哥跟着去平叛了。”袁蹇硕将这几件金银器翻来覆去看了看,“这些东西要给张总管……哦,现在是张良锄做了主管,替了他师父的位置,毛大人还不知道吧?”
“什么?那张总管,张度,不是做得好好的么?”
“嘿嘿,总是要有个负责的嘛。就算是张度倒霉吧。幸好啊,这边抓了偷盗金银器的人,否则下一个该是我下去了。”袁蹇硕的笑容也有些嘲讽,“张度做了一辈子总管,这才被干赶下去。也算是不错了。”
“袁统领!”门口有人亲兵喊他。
“这又怎么了?”袁蹇硕也很是烦躁,毕竟他已经是两天两夜没有睡了,除了大黑眼圈和大眼袋之外,他甚至都觉得头发都在哗哗地往下掉,心情极为不爽。
“丽妃,如美人等几位娘娘的家眷来了宫门口,说是想见皇后。”
“见皇后做什么?”毛鸿宾都忍不住出声。
“大寒宴的事情被传了出去,很多人都知道是贾南风的余孽害死了这些娘娘们,也是皇后娘娘昨晚揪出了真凶……那他们想当面感谢一些皇后娘娘的,如美人的兄长说,就想给皇后娘娘磕个头,他妹妹也算没有冤死……”
“这事情我不能做主,要问赵王了。再说了,皇后娘娘也要问一句去的。”袁蹇硕按了按额头,“不对,还要问一下成都王,他现在也监管了宫中的大小事物……哎,这贾南风也真是的,死都死了,还这么不安生,搞出这么多是非来,真是要累死我了。”
“袁统领!”又有亲兵站在了门口。
“这又怎么了?”袁蹇硕的声音巨大,吓得毛鸿宾差点将手中的金碗扔到地上。
“荆州刺史王大人在宫门口和光禄大夫石大人在宫门吵起来了,可能是要动手……您要不出去看看?”亲兵看到袁蹇硕气色不善,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的,还悄悄往后退了退。
“为什么吵起来了呀?总要有个理由吧?”袁蹇硕一个头三个大。
“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属下也形容不出来。”亲兵又往后退了退,又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