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柔已经渡过了孕吐期,加上春日天气晴好,她带着田二丫,来到她的菜地打理菜苗。
去年种的几分菜地,基本解决了大家的伙食。
今年人会增多,她打算多种点菜。
李慎不让她弯腰劳作,吩咐田二丫和宁松做她的助手帮忙。
去年遇上旱灾,菜苗长得大多瘦小,今年雨水正常了,加上勤施肥,菜苗全都长得绿油油的。
田二丫和宁松,一个翻土,拔草,一个浇水牵藤。
两人一边忙着,一边有说有笑。
林惜柔坐在院门口的磨盘石上,微笑着看着他们。
看起来,田二丫比去年更活泼了。
“林娘子!”这时,田大丫急急匆匆走来了,她眼神慌乱,表情焦急。
田二丫直起身来,“大姐,出什么事了吗?”
“爹摔断腿了,我来请林娘子去看他的伤。”
“啊,这是怎么回事?”
“总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田大丫跑得一头汗水,来到林惜柔的面前,“劳烦林娘子了。”
林惜柔喊着宁松,“宁松,去套驴车,咱们去田家看看。”
“来了,表嫂。”
林惜柔关了院门,宁松赶着驴车,载着大家来到了田家。
田家院门口,围着不少人,吵吵嚷嚷,哭哭闹闹着。
院门口的地上,有副担架。
担架上睡着个哀嚎声不止的六十岁左右的老头。
一伙人正指着田家的人,在大声谩骂着。
“大丫,这又是怎么回事?”林惜柔走下驴车,看着前方的人,疑惑问道。
“今日一早,我爹去秦家村给一户人家盖屋顶,不小心从屋顶上掉下来,屋主家的爷爷正好经过下面,我爹压到他身上,他家人说他的胳膊断了,叫我家赔呢。”田大丫叹了口气。
“啊?这事儿也够巧的。”宁松摇摇头。
“爹帮人盖屋顶十多年了,一次意外也没有发生过,怎么今日就出了意外,还撞伤了人?”田二丫疑惑问。
“是……”田大丫叹了口气,“先进去看看爹吧,可能秦家这位阿公也要帮忙看一看了。”田大丫扶着林惜柔,“林娘子跟着我走,院门口人多,别让他们挤着你。”
真是个细心的姑娘,林惜柔微笑道,“我会注意的。”
宁松将驴车停好,也跟了过去。
他得到过李慎的提醒,要时刻保护好林惜柔。
林惜柔若少了一根头发,李慎说会拔光他的头发。
宁松便使出十二分的谨慎,将院门口争吵中的两方人,推到一边去,护着林惜柔进了院里。
到了田二一家住的屋子前,林惜柔听到,屋里的田二正高一声低一声的喊着痛。
田二婶则在大声骂着他。
“那姓付的女人,人老珠黄,除了风骚点,全身上下哪点有老娘强?你还看得不眨眼了?摔下来怎么没摔死呢?”
“老子没看她!”
“得了吧,秦三爹全家都看到了,说你眼珠子就差挂她上了,你还狡辩?”
“老子说没有看就没有看,你个臭娘们再诬陷老子,老子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