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其他人,也全看向田婆。
田婆窘着说,“我我我……”
她当时只是故意刁难周黑虎的,哪想到周黑虎真的能拿来五十两?
面对小姑子的质问,她窘着脸,说不出话来。
坐在门口玩耍的田三的五岁儿子田轩儿,歪着头说,“奶奶,你那日这么说过,我听到了。”
陈田氏冷着脸站起身来,“大嫂,一女许二家,亏你做得出来!”
田婆怕小姑子生气了,陈家的亲事黄了。
朝周黑虎摆摆手,“你拿来五十两又怎样?你又没个正经的营生,房子也是破的,大丫今后跟着你吃苦?不成不成,我们家不答应。”
陈家这回的聘礼,由五十两加到了五十五两,还有一家子能人,田二也说,“黑虎,你就一个吃百家份的孤儿,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刚才夸你两句卖了好价钱的猎物,就当自己是个能人了?”
“回去吧。我们家大丫是不会嫁你的。”田二婶抓了那几个银锭,塞回到周黑虎的手里。
田里正看在周黑虎是李慎随从的份上,说话客气些,“黑虎,你年纪小,我们不怪你说话莽撞。”
他站起身,拍拍周黑虎的肩头。
周黑虎咬了咬唇,将怀里的那份写给李慎的信函,拿出来给田里正看。
“这是县令大人写给木生哥的,县令大人让我这两天就到县衙门报道。”
“到衙门当差?”他吃惊地看向周黑虎。
周黑虎摸摸头,不好意思笑了笑,“是啊,我说担心黑牛没人照顾,县令大人心好,便写了信函给木生哥,央求他照看下。”
田家人全都惊讶了。
周黑虎,今后成了衙门的人?
刚才还说周黑虎能力不行,不能到县衙当差的陈田氏,脸色窘然。
她嘟囔着说,“谁知是真的是假的?可别是想骗婚的吧?”
周黑虎气得涨红了脸,“我犯得着吗?我做了假的,今后被人实穿,我不得被人指着骂,还可能会被挨罚!”
田二和田二婶,也往那信函上看来,“爹,是真的吗?”
村里常有县衙门发下的告示,告示上的内容虽是文书主薄写的,但签笔和印章却是县令大人的。
田里正指着落款的印章和签名,“千真万确,我认得县令大人的印章和字迹。”
“哎呀,黑虎你今后是衙差了啊!你出息了啊。”田二笑着拍拍周黑虎的肩头。
“真看不出来啊,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出息了。”田里正哈哈一笑,也夸着周黑虎。
田婆则说,“黑虎,那你一月有多少饷银啊?”
“不知道,不过,我听其他人说,一年有二十五两。”周黑虎见田家人的表情和善了,他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二十两啊,咱们村里人在地里刨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你轻轻松松就赚二十两,真厉害。”田二婶也笑道。
眼见大家都夸周黑虎,陈田氏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