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柔吃惊地看着她。
“柱儿姑姑,你怎么这副样子?出什么事了?”
她和李慎逃难来的地方,是京城长安南部的商州府。
二月末大早上的天气,只比冬天时稍微暖和一点点。
和寒冬腊月相比,只是没有结冰下雪。
村里人的棉衣,还没有脱下。
可田四妮,却只穿着一件单衣跑来,脚上更是连袜子也没有。
田四妮哆嗦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进来再说。”
林惜柔将田四妮拉进屋里,扶到椅上坐上。
从卧房里找了件衣裳给她披上,又将自己的旧鞋子给她穿上。
可她的衣裳也不多。
怕田四妮冷,林惜柔从厨房拎了炉子来生燃,放在田四妮身旁。
又往小罐子里加了水,放在炉上烧着。
手烘暖和了,水也烧开了。
“来烤火,慢慢说。”林惜柔握了握她冰冷冷的手。
“高家来人了,这会儿就要将我接走。”她哭着说。
“高家?你说是,那天见到的那个男人?你娘给你找的二婚婆家?他们家逼婚了?”林惜柔问。
“是。”田四妮越发哭了起来,“我是爬窗子逃出来的。”
她反手抓着林惜柔的手。
“林娘子,我没有别的地方去,我娘会去所有亲戚熟人家找我,我只能来你这里,你快救救我。”
“别急,柱儿姑,我昨天跟你说的装病的事,现在可以提前了。”林惜柔安慰着她,“只是……你怕不怕抱着老鼠和猫狗?”
她的空间仪器检测出,田四妮对动物皮毛十分过敏。
这会儿如果找不到猫狗,就要抓老鼠来了。
田四妮急得整个人一直在哆嗦着,她毫不犹豫地说,“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