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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眼见丈夫艺冠群雄,即将将丐帮帮主之位拿到手,不知哪儿突然出现这些人,顿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虽说这些人的出现是为了给自家二妹祝寿,但却是感觉平白被人抢了风头。
丐帮的梁长老见到郭芙脸色不对,微一沉吟,已知其意,便要当即要宣布耶律齐为新任丐帮帮主。
就在这时,一向默默无闻的丐帮五代弟子何师我突然出来反对,质疑耶律齐的身份。
“耶律大爷的令尊在蒙古贵为宰相,令兄也曾居高官,虽然都已逝世,但咱们丐帮和蒙古为敌。耶律大爷负此重嫌,岂能为本帮之主?”
耶律齐恨恨的道:“先君楚材公被蒙古皇后下毒害死,先兄耶律晋为当今蒙古皇帝所杀,小可与蒙古暴君,实有不共戴天之仇。”
何师我道:“话虽如此,但令尊之死只是风传,未有确证。令兄犯法获罪,死有应得,此仇不报也罢。倒是本帮的大仇……”
郭芙听得他出言讥刺自己的丈夫,再也按捺不住,喝道:“你是谁?胆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有胆子就站到台上去说。”
何师我仰天大笑,“好,好,好!帮主还未做成,帮主夫人的威风就已显露出来了。”
也不见他移步抬脚,身子微晃,便已站在了台上。
群雄见他露了这手轻功,心头都是一惊:“这人是谁,武功竟如此了得?”
台下数千对眼光,都集在他身上。
“不知何兄有何高见,要请指教。”耶律齐当下抱拳道。
何师我冷笑道:“指教二字不敢当?只是小人有两件事不明白,因此上台来问问。”
“那两件事?”
“第一件,本帮帮主交接,向来都是以打狗棒为信物。耶律大爷今日要做这丐帮帮主,不知这根本帮至宝的打狗棒现在在何处?小人想要见识见识。”
此言一出,丐帮帮众心都道:“这一句话问得厉害。”
只听耶律齐道:“众所共知,鲁帮主命丧霍都之手,这这打狗棒自然也被他夺了去。”
何师我嘴角微扬,“第二件,敢问鲁帮主的大仇到底还报不报?”
耶律齐道:“鲁帮主的仇当然要报!只是我们连寻数日也未曾找到这霍都的下落。”
何师我冷笑道:“既然打狗棒尚未夺回。杀害前帮主的凶手也没找到。这两件大事未办,耶律大爷便想做这帮主,也未免太性急了?”
这几句话理正词严,咄咄逼人,只说得耶律齐无言以对。
梁长老出言道:“何老弟的话言之成理。但丐帮弟子十数万人,遍布天下,不能群龙无首,须得有人主持。”
何师我摇头道:“梁长老这几句话,错也,可谓是本末倒置。”
梁长老怒道:“我这话如何错了?”
想他身为四大长老,在帮中地位尊崇,一个小小的五代弟子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何师我道:“依弟子之见,谁人能夺回打狗棒,谁人能杀了霍都为鲁帮主报仇,咱们便拥谁为本帮之主。但今日这般,谁的武功最强,却来做本帮帮主,假如霍都忽然到此,武功又胜过耶律大爷,咱们难道要奉他为帮主不成?”
这几句话只说得群雄面面相觑,都觉颇为有理。
郭芙却在台下叫了起来:“你胡说八道,霍都的武功又怎能胜过齐哥?”
何师我冷笑道:“耶律大爷武功虽强,却也不见得比小人这个五袋弟子强。”
“齐哥,他既然这么说,你便好好教训教训这大胆狂徒。”
何师我冷笑道:“本帮事务,向来只有帮主管得,四大长老管得,帮主夫人却管不得。别说耶律大爷还没做帮主,就算当上了,耶律夫人也不能这般当众斥责帮中弟子,是不是?”
郭芙满脸通红,“你……你这厮……”
何师我不再理她,转头道:“梁长老,弟子倘若胜了耶律大爷,这帮主便由弟子来当,是不是?还是等到有人获棒杀仇,再来奉他为主?”
梁长老见他越来越狂,胸中怒火上升,说道:“不论是谁,他若不能战胜群雄,那就当不上帮主,耶律大爷若是当了本帮之主,倘若这两件事不能办成,终究是愧居此位。”
何师我大声道:“梁长老此言有理,小人便先领教耶律大爷的武功,再去寻棒锄奸。”
言下之意,竟是十拿九稳能胜耶律齐一般。
耶律齐行事自来稳健持重,但听了何师我这些话,也不禁心头有气,说道:“小弟才疏学浅,原不敢担当帮主的重任。何兄肯于赐教,那好得很。”
何师我冷冷的道:“好说,好说。”
说罢,将铁杖在台上一插,呼的一掌,便向耶律齐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