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帮骑白马的家伙好生厉害。”
“各个悍勇,骑射技艺精湛,我的箭矢竟伤不到他们分毫。”
“恁娘的!公孙老贼的白马义从,竟如此厉害。”
“难道咱们这么多骑兵,要被他们活生生玩死?”
“别急,咱们还有机会,坚持住!”
“......”
轰隆隆—!
战马飞驰,蹄音如雨。
正当白马义从与乌桓突骑纠缠鏖战之时,舍近求远,绕路迂回的严纲,同样杀了出来。
他们分散站位,好似在旷野上张开了一张巨大的网,作势便要将这两百乌桓突骑,尽数诛杀,一个不剩。
不过好在,乌桓突骑不傻,立刻加快了脚步,企图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白马义从的封锁。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弟兄们,随我杀!”
公孙瓒猛一夹马腹,速度再次提高了一大截子,宛如一道银色的光芒,呼啸而过。
与此同时,他手持宝雕弓,抽出羽翎箭,快速张拉,直至满月。
嗖—!
箭矢呼啸而出,前方飞驰的乌桓突骑,竟应声落马,当场命陨。
嗖—!
又是一箭接踵而至,即便后方的乌桓士卒已有防备,依旧不偏不倚,正中其部肩膀,一个踉跄,跌落尘埃,硬生生被战马踏成了肉泥。
......
公孙瓒纵马飞驰,左右开弓射箭,竟是例无虚发,神勇无敌。
在他的牵制下,十余个白马义从愣是追着两百乌桓突骑的腚眼子,宛如秋风扫落叶般,摧枯拉朽,一路碾压。
“该死!”
乌桓军官暗自咒骂一声,犀利的眸子快速扫过前方,旋即猛一夹马腹,朝着前方的林子狂飙过去:“弟兄们,随我来,只要进了林子,或许便能将其甩开。”
驾—!
战马狂飙,风驰电掣。
双方的追逐战,及至此刻,已然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若是在平时,或许公孙瓒也懒得再继续追,毕竟双方尽皆是战马,只要没能死死咬住对手,几乎是不可能追死的。
但这一次不同以往,公孙瓒想要借此机会,向王昊表明自己杀敌建功的决心,因此不遗余力,疯狂追杀,势必要将乌桓贼子尽数诛杀。
因此,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便不会放弃!
尤其当他听说,王昊能以少量兵马,全歼峭王、孛王、乌王的骑兵,作怪的好胜欲、攀比欲立刻燃烧起来。
彷佛想要向王昊证明,他能办到的事情,自己同样可以办到。
“杀—!”
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响起。
公孙瓒没有丝毫犹豫地追着对方,一头扎进了密林。
后续追杀的白马义从,同样毫无顾忌地撵了进去。
“主公,穷寇莫追—!”
严纲扯着嗓子呼喊,但声音却被淹没在马蹄声中。
原本已经布好的大网,不得不收缩,演变成正常的追击战。
可严纲清楚,一旦对方从密林的另一侧杀出来,再想要追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该死!”
严纲暗自咒骂一声。
他内心不自禁升起一抹淡淡的不安,而且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收缩兵力,随我支援主公。”
可迫不得已,他只能硬着头皮追进去,争取劝自家主公,放弃追杀。
轰隆隆—!
战马飞驰,顺着数丈宽的林荫小路,鱼贯而入。
轰隆的马蹄声彷佛千斤巨锤,震得密林瑟瑟发抖,百兽飞禽,四下逃窜。
“主公!穷寇莫追—!”
“速速回来。”
......
“主公!穷寇莫追—!”
“速速回来。”
......
严纲纵马飞驰在密林间,扯着嗓子呼喊。
起初只是他一人在喊,但随后,身旁的将士齐声呼喊,企图将公孙瓒从悬崖边拉回来。
但可惜......
此刻的公孙瓒已经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纵马飞驰,不顾一切。
然而,当他追出密林的一刹那,视野的尽头处,一道由烟尘组成的洪流,正滚滚而来,从飘扬的旌旗上判断,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乌桓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