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家里,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褚兴云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该死的杨大蒜,回来了老娘给你说。
看看火炉子里,还没燃起来,药罐子里烟儿都还没冒。
褚兴云撅着肥腚,把嘴凑到火炉子的抽风口,吹了起来。
早点熬好了,早点喝,喝了这服药,老二就快了。
“轰……”
胖肚子里传来一阵闷响。
肉串吃多了,趴那儿炊火有些吃力。
脸憋得通红的褚兴云,只好站了起来。
玛德,肚子霎那间开始翻江倒海。
从胃里直到盲肠,都开始剧烈的蠕动起来,一阵便意汹涌而来。
俺的娘额!该死!
褚兴云捂着屁股,风一般的冲向了茅房。
“老子的队伍……”,杨大蒜摇头晃脑的转着手里的旱烟锅子,向家里溜达着。
躲在大树后,看着李铁走了,他也就可以回去了。
又省下了一笔支出。
嘿嘿!还是劳资脑袋好使。
“老婆子,火笼里尼玛失火了吗?那么大的烟子?”
一进小院儿,杨大蒜嘴里开始哔哔起来。
没见回应,几大步跨进了火笼屋,烟雾缭绕的、那里还看得见。
“傻逼老婆子,也不知道把烟管安装上,这尼玛呛死个人了,劳资还以为是着火了呢?老婆子……”
杨大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还是没动静儿。
好一阵“稀里哗啦”后的褚兴云,蹲在茅坑里,盲肠生生的刮疼。
终于排的差不多了,褚兴云摸了摸口袋。
完犊子了,在杨小梅家抽的一沓抽纸,已经浪费在了嘴上。
西域人的烤串儿太尼玛辣了。
“他爹,给我送点纸来……”,大嗓门足可穿云裂帛。
尼玛原来在蹲桩?
杨大蒜拿了两张纸,送到了茅房。
“死鬼,这点中个卵用,老娘拉稀呢,再去多搞点。”
“他妈,不要钱的么?两张还不够,你是象屁股么?”
杨大蒜牢骚了一句,又屁颠屁颠的去了。
这次是四张,递了过来。
“死鬼,你踏马多拿点会死,老娘不是说过了拉稀么。”
杨大蒜不知道,那两张刚用完,褚兴云又一次的蹲了下去,比先前还猛。
先前还有些干的,这次蹲的都成线了。
“给……败家娘们,这一包都给你……”
李铁猛扎了一番杨老三,走到杨小梅院儿外。
看见杨北大和秦妮婉的二小子杨根硕在打弹子。
“根硕,那家伙的摩托好帅,我长大了,也要买一台。”
“北大,他那渔具才爽呢,你看那个盒子,都知道是好东西,我爹要是有个那样的渔具盒子就好了,可以装那些鳝鱼勾啥的,我又赢了,哈哈……”,杨根硕笑呵呵的收了对方的玻璃弹子。
“嘻嘻……他竟然说傻子是李老板……”
李铁笑了笑,孩童时光总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摩托车?钓具盒子?
村里有地方垂钓么?
傻子?李老板?
李铁停下了脚步,思索起来。
“根硕,还不回家,快跟娘一起回去,李……铁……”
停下小电驴的秦妮婉,看着李铁,口齿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