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兰嘴里极不情愿地说道,心里却轻松了许多,这下终于可以出去去看看铁子了。
出了小院儿,没走到二十步,自家的院墙走完了,就到了李铁家。
一墙之隔而已。
这也能叫家?
一个石头垒起来的院子,长着烂七八糟的菜苗,院中三间破烂的茅屋,连门洞儿都是空的。
李铁家祖传的牛圈。
变傻以后,就被他的四服小爹李时心、“继承”了他的三层楼,顺手把他发配到了这个牛圈里来了。
“铁子,你去哪儿了?”
颜玉兰在三间破屋里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看了看门后,那个白色的塑料壶没在,这才叹了一口气,下了响水河。
三傻子的裤子、衣服,一年四季都有一股尿骚味。
这还不说,可恶的婆婆吴有德、竟然出馊主意,让自己带着傻逼小叔子睡觉。
婚宴中午,老公李海喝死以后,龙阳镇上的“大大”副食批发部,因为佘给了他家喜酒,不得不赔了三十万。
吴有德眼珠一转,跑到颜玉兰娘家要求退货,颜家拒不退货,说彩礼钱已经给大儿子、瘸腿颜玉宽说媳妇了。
这样一来,颜玉兰成了李家的棒劳力,重活儿、杂活儿都承包了,不给退彩礼,你就等着我家小儿子吧?
傻是傻点,到时候灯一关,还不是一样的造人?
颜玉兰那身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三小子已经十三了,再过几年就能犁地种田了。
玉兰那妮子一看就能生儿子,而且粮仓规模摆在那儿,就算喂养双胞胎,也不在话下,还有余粮。
老公李老栓,虽说才五十多,但是身体差的不是一般得很。
足足有五年了,愣是没给吴有德交过一粒公粮了。
用村里的老爷儿们的话来说,当年牛儿透支的太厉害,过早地退休了。
吴有德仰躺在摇摇椅山,想着家里的破事儿,心里就难受。
再想想自己,不就是特么的守活寡吗?
死老头子,刚结婚那时候,哪天不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把自己犁的像个仙女一样。
可如今,只能回忆了。
连梦里回想都费劲儿,太久远了。
“小娘皮,还在给小傻子洗尿布呢!嘿嘿!你特么迟早是劳资的胯下尤物。”
响水河边的柳树林里,胡高放下了望远镜。
猫着腰一路贼行,干倒了你,我看你还找傻子不?
胡高像只猎豹,从蒿草丛里悄悄的向颜玉兰靠近。
铁子,你到底去了哪儿?都急死人了。
颜玉兰心里叨念着,手里飞快的搓着衣服,决定抽时间去找找。
“玉兰,洗衣服呢?今天怎么没看到铁子?”
养猪场美女老板杨小梅,拿着一些细长的塑料软管,一下子丢在了水里,笑着问她。
特玛德,这杨小梅咋来了,啧啧!真是尼玛的微胖尤物,两大美人、今天都凑到一起了。
胡高停住了,死死的盯着两个美人,激动得打起了摆子。
“小梅姐,我也没看到铁子,他一早就上神女峰抓蜈蚣去了。”
杨小梅一凝眉,那张俏脸颇让人怜,小嘴儿一张,一对汹涌的饱满,顿时起起伏伏。
“抓蜈蚣,那也该回来了,神女峰陡峭险峻,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我也在想着这事儿呢?刚才出来时,我还去他家看了。”
“不对,玉兰,要不我俩抽空去看看。”
“行,洗完了就走。”
“行,我赶快洗好了,回去开车来喊你。”
杨小梅手里加快了速度,几十根种猪的取液器、输液管,很快就被她洗净了。
手一挥,在阳光下甩出了好几道彩虹。
前后的饱满好一整颤颤巍巍,柳树林中的胡高,差点杵在了树干上。
沃日!好悬。
差一丢丢,一家伙杵上去,还不得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