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越忱宴身子一转,吐出一口血。
他已然隐忍了一路,坚持回到府里,本打算坚持到回房。
可是却再也遏制不住了。
“王爷……”
风时和风辰二人面色大变,惊呼一声,急忙一左一右上前扶着越忱宴
越忱宴一把推开了二人相扶,“休要惊慌。”
他拿出帕子胡乱的擦拭着唇角,脚步有些踉跄着往主院而去。
心腔处却是发出撕裂般的痛楚,痛的越忱宴额头的冷汗如挥雨般疯狂涌出,眼前阵阵发晕。
这种痛,最快要要到明日才会缓解些,越忱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找云昭。
他怕云昭看出什么来。
“风时,你稍后去和王妃找个理由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二人都红了眼,却不敢在外头露出异样,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
……
与此同时,一向安静的尚清宫里,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千暮单膝跪在地上,面前一名脸戴描绘了神像图案面具之人,手中拿着鞭子,一鞭鞭抽在他的身上。
千暮背脊和前胸的雪白衣衫上,印出了数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千暮牙关紧咬,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滑落,那双桃花眸里染了赤红色,却一声不吭。
直到又抽打了十多鞭子,千暮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待那人才住了手,他气息不稳,一字一顿的道:“谢玄法手下留情……”
“嘿嘿嘿……”玄法粗粝的笑声从面具里传来了出来,“道人懂得感恩便好……”
说着,往后一退。
千暮气息不稳,那双桃花眸里只剩下了凝肃的望着面前宽大的八卦太极图屏风。
片刻,屏风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不如玄法先行一步?”
脸戴面具的玄法嘿嘿一笑,“无妨,星君当本玄法不存在就好。”
空气中一阵安静,片刻,一道月色身影从那座屏风后负手缓步走出。
那人一身的温润如云,神色间透着些寡淡,“怎么样?”
听着他那类似关心的话,千暮并不领情,“还死不了,已经惩罚过了,不知苍易星君这次又带来了什么命令?”
苍易上前伸手扶了千暮一把,“你也别怪山神如此震怒,若不是她这次有惊无险,你这次可就不是三十鞭子了……”
千暮怪笑了声,“追根溯源,守护之责是你才对吧?若她没有身孕,又岂会有命悬一线?”
苍易那张清隽的脸上丝毫没有恼怒,反而带着惯有的和煦,能安抚人心的淡笑,“是,所以,我已经被罚过了。”
说完,看向真如壁画般立在屏风前的玄法。
玄法粗粝的笑声自面具后发出,“我亲自行刑的,倒刺鞭五十,道人可觉得好受些了?”
千暮瞳孔缩了下,五十倒刺刑,他的手心冒出了冷汗,比自己惨,他咧嘴强笑了下,“好受多了……”
玄法在旁嘿嘿笑了起来。
千暮忍着痛意,看着苍易道:“不知星君还有什么指示?”
苍易眼睑微垂了下,随即抬头道:“指示谈不上,王母想要见见那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人引出来。”
千暮登时炸毛,“你还真看得起我,真以为我在她眼里是个人物了不成?我引她?我拿什么引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