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回答我,你真的要赶我走吗?”成瑾儿一下挡在了越忱宴的面前,仰脸质问。
她不相信师兄会如此待自己。
“为什么,是不是那个女人吹你的耳风了?那女人怎会如此心胸狭隘,就这么容不下我?”
因为师兄待她从没这么冷淡过,若不是盛云昭在中间挑唆,师兄又怎会如此待自己?
成瑾儿并不知道盛云昭的情况,因为并未看到挂白,她自动理解为有惊无险,盛云昭已然没事了。
在她看来,不过就是生个孩子而已,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也都要生孩子,这不是什么大事。
人一旦对一人生了偏见,所想的都是些不好的一面。
怎么想怎么看对方都是不顺眼的,不管她做什么事,都觉得是恶意的。
然而,成瑾儿的话还未说完,就对上了越忱宴那双布满红丝的双眼。
那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就像看个死人般冰冷的没有半点情绪和感情的渴血似得,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暴戾气息。
成瑾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的问道:“师兄,你的蛊毒发作了……”
“滚!”越忱宴冰寒的一声,“风辰。”
然而,风辰二话不说,几乎是主子的声音才落下。
他已然到了两个人身边,一手拎了一人的手臂,就将惊呼着的二人给拖了出去。
跟在旁边的风时心中暗叹,真是就没有遇过这么不懂事的。
现在王妃还没醒来,能不能醒来都是问题。
她们却还要来闹腾。
尤其是,这个成瑾儿,一直自觉她有恩于王府,可她也不想想,再多的恩情就她这种作法也给作没了啊。
更何况,主子现在……
一想到此,风时心情瞬间沉重起来。
成瑾儿和施囹涵在门口站了片刻,还不能接受被人扔出来的这个现实。
施囹涵刚刚经历了这种事,本就心里脆弱之时,此时感觉王府彻底抛弃了她,心中绝望,崩溃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成瑾儿也呆呆的站在旁边,面色发白,随后又渐渐变成了通红色。
她和爹爹在山里那么多年,那么用心的照顾老王爷,他没一句感恩的话也就罢了,却换来如此无情的对待。
就在刚刚,她还在关心又担心师兄。
这一刻,成瑾儿感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都被人仍在地上踩踏碾压的屈辱感。
“别哭了,我们走,淮南王府既然如此不待见我们,那我们就争口气,以后再不踏进来一步就是了!”成瑾儿当即沉声对施囹涵说道:“这种翻脸无情的地方,就算是请我来,我也不会再来。从今往后,我们与淮南王府一刀两断。”
说完,成瑾儿一把拉起施囹涵就走。
越忱宴直接回了明镜台,直奔房里。
一见到榻上的盛云昭,他那双漆黑的眉眼里的冰寒顷刻冰消,化为深重的情感,瞬间浓墨重彩。
芸娘正在给盛云昭擦拭身子。
原本听到动静,她还以为是风午,“小主子又睡了?”
没有听到风午的回答,她回过头,发现竟是越忱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