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盛云昭并没有打算将云徊送去越忱宴的封地,只是想将他送到哪个军营里。
就算是小点的边境也行。
只是到底心疼他年纪小,没有什么阅历,若真有个万一,她后悔就晚了,到底她还是不忍了。
说完了正事,越忱宴打了个哈欠,“好了,这回睡吧。”
他说完,挥袖吹熄了烛火,房里顿时陷入进了黑暗中。
然而,躺下来的越忱宴那双墨眸里却多了些忧虑。
没想到,京中附近的稳婆都莫名失踪了。
要说不是阴谋,可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可过了半晌,盛云昭却轻声道:“忱宴,你睡了吗?”
片刻,才传来越忱宴带着些困倦的低哑声音,“怎么,睡不着?”
随即,他伸出手一下下的拍着她的手臂,“睡吧,我哄你睡……”
盛云昭张了张嘴,越忱宴好像很累,那到了嘴边的话她也吞了回去。
果然,没片刻,拍着她手臂的手越来越迟缓,越来越沉,慢慢的只搭在她的手臂上。
渐渐地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盛云昭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的,随着错过了几次说出来的机会,她越发的感觉难说出口了。
不是她信不信越忱宴,而是她自己似乎缺乏说出来的勇气了。
因为她这个桓太子遗孤的身份太过敏感了。
她无法确定越忱宴知道后的态度。
等等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也好……
翌日
早起吃过了早饭,越忱宴便出了府,一脸阴沉的直接杀到了国子监。
一进国子监,首先就被守着大门的门子拦在了外头。
“干什么的?这里是国子监,没事儿一边玩去。”
两个门子听到敲门声,自门房里出来,打开一道小门儿,帽子歪戴,脸颊红扑扑的,一开口满嘴酒气,长得也透着一股子猥琐气。
风时嘴角抽了下,当即道:“你去和祭酒说……”
两个门子不等风时说完,顿时很是蛮横的道:“说什么说,你当咱们祭酒是咱们啊,想见就能见的?”
说着,二人目光贪婪的在风时腰上挂着的荷包儿看去。
暗示性极强。
他们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的。
面前的人穿着体面,气息尊贵,气度不俗。
平时或许会顾忌着些,可早上起来喝了些酒,此时酒气上头就没了顾忌。
在他们看来,就算再尊贵,有他们祭酒贵吗?
既然没有他们家的祭酒尊贵,那他们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