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而穆王也是一愣,转而求救般的看向父皇。
泰安帝闻言阴晴不定,他的确最疼爱穆王不假,可看到母后,想到的是这么多年来的种种压制。
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看似盛年,可他自己却很清楚,有些时候的力不从心。
到了如今,他的耐心快要濒临告罄了。
在皇权和儿子上,他心中还是有了利弊权衡,成功被越忱宴捏住了他的七寸。
想清楚后,泰安帝面带威严,沉声道:“摄政王说的不错,穆王,你立即给护国夫人道歉,护国夫人若是不原谅你,你就给朕跪下求得护国夫人的谅解。”
穆王袖子里的手握了松,松了握,说不失望和难过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优越感在这一刻冰消瓦解,所有的亲情在皇权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在父皇的大有深意的凌厉目光下,终于还是低下了头,眼底却是暗潮汹涌。
他不敢也无法违逆父皇的命令,慕课网走到盛云昭面前,深施一礼,“小儿言语冲撞了护国夫人,是本王教子无方,本王在这里给护国夫人赔礼道歉,还请护国夫人原谅他这一次。”
这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越忱宴的权势早已凌驾于皇权之上了。
只是,却没有人敢跳出来说一句。
泰安帝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完全就像是对子侄的宠纵般对越忱宴道:“朕这般处置,不知摄政王可还满意?”
皇帝这话的意思简单明了,就差直说,若不满意,你说如何就如何了。
身为一国之君如此自降身价,实在是有失颜面,可泰安帝却是毫无所觉般,满脸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让越忱宴都不由挑眉,看来皇帝急了,急了才好,他神色淡淡,“那要问问护国夫人满不满意了……”
泰安帝顿时哈哈一笑,转脸道:“护国夫人你觉得呢?若是还没消气,朕就打他一顿板子。”
从头到尾,穆王态度上更是诚恳,依旧保持行礼的姿态,大有不叫起绝不会起来的架势。
盛云昭自是没打算放过穆王夫妻,可是,现在她想先让盛宽一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漩涡,所以,不宜太过张扬而节外生枝……
“既然穆王已经道歉了,希望不要再有下次。”盛云昭冷淡的一句。
泰安帝闻言朗声大笑起来,“好,好,还是护国夫人有气度,来人,今天护国夫人受委屈,朕听说护国夫人开了间香铺,而且香技高超,那这三年的宫中御香就交给护国夫人吧。
另外,将朕珍藏的那株血玉珊瑚树赏赐给护国夫人,权当补偿她今日所受的委屈……”
众人听完顿时就不淡定了。
怎么好事全让她占去了?
有知道的那血玉珊瑚树价值的,更是羡慕妒忌,重点是那半人高的玉,而且精雕细琢的完美无缺才是难得。
而且更让人意难平的是那三年御香供应的财富,三年啊,这是从未有过的,三年下来,这位护国夫人一人的财富便富可敌国了啊。
这简直就和给她送银子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宫中每年的开销支出,用香一项就占了三成,让人岂能不眼红?
可没有人知道,泰安帝下此血本的真正用意是笼络越忱宴,他不想等了。
但盛云昭却心知肚明,不过就是看最后谁是渔翁了。
她的心情一下就好了些,“谢陛下。”
太后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已然忍无可忍了,竟然当着她的面抢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