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也不知越忱宴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唇不偏不倚的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盛云昭惊呆了,只感觉这男人越发不正经了。
下一瞬,越忱宴心情愉悦的勾着唇角,脚尖点地,身子飞掠而起,向着密林深处掠去。
盛云昭吓得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敢半点轻举妄动,就怕不慎掉下去,伤到孩子。
足足过了盏茶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
草地,木屋,篱笆院。
大概屋里的人发现有人来了,从木屋里走出来一对三十来岁布衣男女。
二人表面上看像是乡野猎户夫妻,可是二人眼神敏锐,背脊笔直。
在看到越忱宴怀里的盛云昭刹那,二人微愣,满是好奇。
盛云昭有些窘迫,暗暗掐了把越忱宴。
越忱宴明白她是何意,可仍旧没有松手,对她低低一句,“他们是我信任的心腹,男的风辛,女的风午,你不用害羞。”
盛云昭看出他不会放自己下来了,知道多说无用,随即便放松了身体,破罐子破摔的想,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左不过都已经让人看到了,她再是扭捏也无用了。
越忱宴说完见自己的属下一副双眼发直的模样,一个眼刀甩过去,二人浑身一震,双双抢步上前单膝跪地,“见过主人。”
越忱宴恢复了那个神色淡漠模样,步履从容,同时道了句,“起来吧,父亲如何?”
女子忙道:“还是老样子,先生出去采药了还未回来。”
说完,那女子与男子对视了一眼,同时暗想难道这位就是风时与他们说过的主人心上的那位了?
这么想着,二人眼中多了些热切。
王府里,是该多上一桩喜气了。
这些年来,淮南王府里虽然权势滔天,尊贵无匹,可淮南王府里人口简单,老家主又这般情形,整个王府里死气沉沉冷清清的,透着压抑。
盛云昭并不知道后面跟着的二人片刻间想了那么多,她只感觉一进屋,便被一股浓重的药味。
从空气中弥漫的气味她能分辨出都是些好药。
到了寝房外,越忱宴终于将盛云昭放在了地上。
他的神色严肃了些,待盛云昭站稳后,他整理了一下衣袖,得体后,他才扶着盛云昭往里走去。
盛云昭虽是说小伤,可毕竟脚踝处的那道伤口还未好,走动间不免牵扯的伤口有些痛。
她强忍着痛意,她再是尽量表现的自然,可也难免会带了点跛意。
后面的二人微讶,原来不是姑娘娇气,而是受伤了……
盛云昭进了老王爷的寝房后,只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人。
男人面色苍白,双目深陷,透着一股病态的脆弱。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让人知道他还活着,除此之外,让人看不出什么生气。
可尽管如此,越忱宴还是对着榻前的男人恭谨的一礼,“孩儿给父亲见礼。”
盛云昭见此也是恭敬的对着榻上男人福身一礼,“盛氏云昭给越伯父见礼。”
行礼完,她起身看了床榻上的越父看了片刻,这才转头对越忱宴道:“我需要伯父的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