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轩冷哼一声,提步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多木面色严肃道:“是有关太子的,不少百姓跪在宫门口,告他强抢民女,欺压百姓,侵占百姓家产,伪灾舞弊,贪墨赈灾银、粮,德行有亏,毫无节制,这次他的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纪轩闻言满是不信,“怎么会?”
多木道:“国公爷打发人送出来的消息说,淮南王今日上了朝,亲自将一应证据呈上去的,龙颜震怒,太后和皇帝在朝堂上他争执起来。
国公爷还嘱咐说,让世子在府里称伤势加重,在府里养伤,不要出去。
至于盛将军被送进京兆府一事,国公说,若宫中来人询问,让您尽数推到太子头上,就说您也不是很清楚……”
纪轩眉头深深皱起,父亲的意思他懂了,现在情况不明,避其锋芒,明哲保身。
可是,这事是不经细究的,若他如此做了,必然就会揪出晚音,难道让他将晚音推出去吗?
如此没有担当,岂是堂堂男儿所为?
外人又该如何看他?
“你亲自去盯着宫中动静,有任何消息立即去衙门通知我。”纪轩吩咐了一声便大步向着书房走去,叫了府医给自己处理了一下后背的伤后,他又匆匆出门了。
多木嘴里应着,却随便打发了一名护院去宫门口盯着,他则直接去了姜晚音的院子。
姜晚音正在与珍儿收拾做婴孩穿的小肚兜儿,她的唇角弯着,微笑纯净,是多木从未见过的,他心头怦跳起来。
只觉得就这样看着这个姑娘一辈子也是好的。
似有所觉的,姜晚音抬起头,看到多木正痴痴的望着自己。
她脸上的笑意自然的转换成了最为完美的笑意,“多木,你回来了啊,事情进展如何了?”
姜晚音的心情很好,人证物证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爹爹就要翻案了,终于,还是如前世那般,盛云昭就会承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她就要看到她在教坊司里苦苦挣扎。
她就要看到她从天堂跌落地狱,这一世,可比前世提前了几年。
她的心情如何不好呢?
多木自是将昨晚到现在所有的事都和她说了一遍,原本他还怕她伤心世子的不够专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安慰她的话和精心准备的手帕。
然而,姜晚音开始听的还挺开心,可当听到纪老夫人说的话后,她面色陡然难看起来,手里的婴孩小肚兜儿都被她揪扯破了都不自知。
心里恨的要死,心里大骂,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惦记着盛云昭?
自己哪里不如盛云昭了?
若不是盛云昭害的,她又岂会落到这步田地?
她心里发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