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咬着唇,“我知道世子不放心昭姐姐,若是世子信任晚音,晚音愿意去趟淮南王府将昭姐姐带回来……
如此一来,别人也想不到世子头上来,也不会让人说世子的闲话。若昭姐姐要怪也只会怪晚音一人!
绝不会责怪到世子的身上,这样一来也不会影响世子和昭姐姐之间的感情……”
没有人知道她要的不过是个冠冕堂皇出府去淮南王府的机会。
还有另外一重,那就是让盛云昭与纪国公府水火不容的同时,她还要及时扼杀越忱宴和盛云昭前世宿命。
纪轩哪里知道姜晚音心中所想?
他看到的是姜晚音满眼的真诚和所思所想皆为自己,尤其是看着她这张脸,眼神里带着些动容还有感动。
他拉过她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温和了声音保证道:“晚音,你真好……
你放心,我答应你帮你父亲翻案的之事,等我养好伤后便会着紧处理……”
姜晚音达到了目的,落下两滴感动又美丽的眼泪离开了纪轩的院落。
一出门,她便沉下了脸,眼神里都是讥嘲。
当即叫过郭婆子,与她嘀咕了两句。
郭婆子如今已然被她使了手段收服了,如今听话的很,得了她的吩咐,匆匆往纪窈的院子方向跑去。
果然,姜晚音还没走到后门处,身后就传来了纪窈气喘吁吁的呼唤声。
姜晚音听着纪窈口中的嫂子叫的格外亲热,她的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辰时一过,太阳炙烤着大地,庭前的花草都避其锋芒的低垂了头。
淮南王府外的人都目光紧张的望着紧闭的窗口。
老王妃亲自坐镇,屋里屋外的人更是鸦雀无声,分外肃静。
就连进进出出听候吩咐的人走路都是脚下无声。
此时越忱宴的寝房门窗紧闭。
净房里厚重的垂蔓全部低垂,如此热的天气,空间显得狭小而窒闷。
而在这四四方方的空间里南北置了两个高足桌,上面放了两只飞鹤香炉,从飞鹤嘴里飘飘袅袅出两缕香烟,与两桌中间摆放的浴桶里飘散开来的水雾交汇在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透不过气的刺鼻气味。
越忱宴整个人置身在浴桶中,厚重的花瓣簇拥着他大半的身子,将他身上那足以令人震撼的伤痕尽数藏在了花水之中。
盛云昭布巾蒙面,将自己包裹严实。
此时她被热的已然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头发和身上的衣裳都被热汗浸透了。
可她的手中还拿着一碗由府医熬煮出来的五颜六色的花汁,正在试图喂给越忱宴。
这看似普通的一碗花汁,普通人喝上一口足以顷刻毙命,可是越忱宴需要将这一碗的花汁水尽数喝掉。
可是他却不配合,令盛云昭有些束手无策。
她无奈下叫了府医来。
府医虽是经验丰富老道,用了多种法子,然而,可那一碗的花汁水愣是没喂进去一口。
府医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顺着那张老脸哗哗淌汗,“这,这怎么办?眼下还有一碗,若再这样浪费掉,再若准备这些花汁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