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奇怪的盒子,能够在路上行走,就让他非常不解了。
难道兴义军真的得到了什么天书宝卷,真的能够建造木牛流马?
这是钱谦益的疑惑,也是大明很多士大夫的疑惑。
等到了总督府,见到了杨延武,钱谦益惊讶的说道:“你就是总督大人?”
杨延武也很惊讶,十多年前,他曾经和刘文华去过杭州府一趟,去接收那里的流民。
曾经有一个书生,自称钱受之,接待了他们。
杨延武没有想到,这个书生,就是钱谦益。
“你不是叫钱受之吗?”
“总督大人,我叫钱谦益,受之是我的字!”
钱谦益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他没有想到他当年见的那个收购流民的商人,就是兴义军的总督大人啊。
早知道,钱谦益那还不早就来投了,毕竟,在大明,人情世故,最为重要啊!
杨延武笑着点点头,说道:“哈哈,没想到是你啊!
听说你在大明,积极地捐款,赞助明军,对抗我们兴义军。
而且还污蔑我们兴义军,是吃人的恶魔。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钱谦益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大明做的那些事情,对方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道他不是因为想要重用自己,而是想要清算自己的罪行。
钱谦益想到这里,不由头冒冷汗,谄笑道:“总督大人,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流言,我对于兴义军,仰慕已久,怎么会说兴义军的坏话,只是没有投靠的门路而已。”
杨延武点点头,说道:“是吗?我看你头冒冷汗,一定是头发太多了,没有打理吧?你头皮痒不痒啊?”
钱谦益看了一眼杨延武的寸头造型,以为杨延武觉得他的头发与兴义军的不合,让杨延武生气了。
钱谦益慌忙说道:“总督大人,我这头发,确实有点难看,是该剃了,我一定剃了,哎呀,头皮太痒了,呵呵!”
“哈哈哈,有趣,有趣!”
杨延武看着钱谦益的猥琐表情,看着他就如同一只哈巴狗似的,想要讨好自己,就非常厌烦。
杨延武指着身旁的池塘,对着钱谦益说道:“我看你满身肮脏,臭不可闻,要不,就在这个池子里洗洗吧。”
钱谦益看了一眼杨延武,不明白杨延武是什么意思。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像也不臭啊。
在见杨延武之前,他可是被安排去洗漱了一番。
杨延武不笑了,板起了脸,严肃地说道:“怎么,我的话,你不愿意听!”
钱谦益哪里还敢犹豫,来到了池塘旁,直接就跳了下去。
此时已过九月,九连城的天气已经变得凉爽,而池塘中的水,冰冷冰冷的。
钱谦益冷得浑身颤抖。
杨延武走了过来,说道:“怎么啦?”
“总督大人,水太凉,水太凉了!”
钱谦益浑身冷得打哆嗦。
“哈哈哈,就是这一句,妥了,皮太痒,水太凉!
呵呵,身受皇恩,每天却流连烟花之地。
出口即大义,膝盖软得如同无骨。
请问,水太凉先生,你到底从圣人之书中,学到了什么啊?”
杨延武蹲了下来,逼视着钱谦益。
钱谦益浑身颤抖,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看着杨延武,“总督大人,圣人让我们要仁慈,要善待百姓……”
“哼!”杨延武突然觉得非常无趣,他对亲卫说道:“将他拉上来,换一身衣服,送到极北之地去!”
钱谦益被拉了上来,跪着地上请求,“总督大人,我有用,我真的很有用,我可以当你的狗,你说咬谁,我就咬谁,请你将我留在身边!”
“滚!”
杨延武不再理会钱谦益。
他又不当皇帝,要什么狗奴才。
杨延武走进了总督府内,靠在椅子上。
大明的这些士绅们,统统已经送到了北疆之地去了。
大明的土地上,少了很多毒瘤。
杨延武希望,这片他热爱的土地,能够重新焕发出新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杨延武的眼皮又开始跳了起来。
杨延武寻思道,难道是人到中年,身体机能真的开始下降了吗?
杨延武将亲卫队长叫了进来,问道:“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总督大人,发生了一些灾害,不久前,灵丘府发生了地震,长江发了洪水,有些地方被淹没了,还有苏州府,常州府发生了特大风暴!”
杨延武对于这些天灾,其实都有了解,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兴义军领地太大了,不是这里有天灾,就是那里有天灾,这都是政务衙门在处理,而且处理得也足够好。
杨延武觉得这些事情,不会让他心绪不宁。
“还有没有其他不寻常的事情?”
亲卫队长想了想,说道:“总督大人,你已经好几天没有收到私人电报了,这算不算?”
杨延武想起来了,矮壮青年已经有半个月没给他发电报了。
自从矮壮青年说找到真爱以后,就会经常发电报给他,在杨延武面前炫耀他有多么幸福。
最近的一次电报,矮壮青年说是要去他岳父那里举行婚礼,难道是矮壮青年出事啦?
杨延武心中一惊,连忙安排人去联系矮壮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