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副使李泽朝着门外扫了一眼。
他淡淡地道:“将人带进来吧。”
“是!”
已经升任为了蒲江府镇守营代理校尉的姚大树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他对着身后打了一个手势。
县令李文就被带进了公事房内。
姚大树将人交给了李泽手底下的军情人员后,他则是退出了门外。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我是被诬陷的!”
“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不信你们去问问全城的百姓,他们肯定都说我是大清官!”
李文见到坐在案几后的是一名青年,他当即大声地开始喊冤。
李泽皱了皱眉。
“聒噪!”
“掌嘴!”
“是!”
一名军情人员抬手就对李文的嘴巴抡了上去。
“啪!”
“啪!”
“啪!”
军情人员下手又重又狠,打得李文脑袋一阵阵眩晕,一颗带血的牙齿都飞了出去。
李文匍匐在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李泽扫了一眼这位嘴巴沾染血迹的原县令,满脸的嫌弃:“当真是给我们姓李的丢人现眼!”
面对这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青年,县令李泽有些畏惧。
“我叫李泽,军情司军情副使。”
李泽站起身,慢慢踱步到了李文跟前。
“大将军命我接手审理蒲江府官吏贪墨受贿、弄虚作假一案。”
李泽停下了脚步,皮笑肉不笑地对李文说道:“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得有任何的隐瞒。”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有书吏记录在案。”
“倘若是让我查出来你说了假话,或者隐瞒了,后果自负。”
李泽说完后,对坐在一旁的几名书吏点了点头。
这几名书吏提笔,准备记录。
李泽走回了座位坐下,开始审案:“从你担任江宁县县令开始,收受了多少钱财、田宅,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全部说出来。”
“大人,我冤枉......”
李文牙齿掉了一颗,说话此刻有些漏风。
“我让你交代自己的问题,没让你喊冤枉。”
“到我这儿的,那就没有冤枉的人!”
李泽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啊。”
“带出去,让他清醒清醒。”
“是!”
两名军情人员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李文给拽了出去。
在院内。
一名军情人员用木瓢舀了一大瓢凉水,直接对着李文当头浇下。
“啊!”
寒冬腊月的。
这水冰冷刺骨。
李文被当头浇了一瓢水,顿时冷得浑身一个激灵。
“站稳了!”
军情人员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又给他当头浇了几瓢冷水。
“我说,我说,别浇水了,要冻死人的!”
衣衫已经湿了,沾在了皮肤上,死死的寒意朝着骨头浸透。
李文冷得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