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作价几何出卖?”
“八十两到一百两。”
此言一出,饶是围观的百姓也都是议论纷纷。
毕竟这一进一出,直接翻倍了。
想到最近宁阳府高涨的房价,亲卫军军士和百姓也都义愤填膺。
“奸商!”
“这样的人该杀!”
“就是他这样的人太多了,才让我等无家可住!”
“......”
很显然,马继业想要赚一笔银子,实际上却是犯了众怒。
看到群情激动的百姓,刑曹张若虚也是觉得这马继业也太黑了。
他一口气买了这么多的宅院,现在加价往外卖,难怪有人告他的黑状。
毕竟现在哪怕是亲卫军的都尉一级军官,在不打仗的情况下,一个月也才几两银子的军饷而已。
更别说普通的亲卫军军士了。
现在一座小院子都八十多两银子,他们不吃不喝都得好些年才能安家置业。
可以说,他对于马继业的这个行为是很痛恨的。
这些人光顾着自己赚银子,却不顾别人的死活。
可他是刑曹的官员。
他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凭借着自己的喜恶而断人生死。
张若虚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后,这才又对马继业进行了一番询问。
在询问了马继业后,张若虚又传唤了马继业的兴隆商号的几个掌柜和伙计,对他们进行了一番问询。
他甚至还找了几名卖房子给马继业的原房主问话。
与此同时,他也对丁峰等为首的亲卫军军士进行了一番问询,了解了全部情况。
这一折腾,就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
在众目睽睽下,刑曹张若虚对丁峰转告马继业的事儿当场进行了宣判。
“经查,马继业收购宅院和出售宅院,并没有强买强卖,一切都是凭自愿原则。”
“至于马继业涨价售卖,完全是做生意的正常行为,本官并没有发现他故意扰乱宁阳府,阻止亲卫军将士买房置业的企图。”
“依照我大将军府修订的民法规定,马继业此举并不违反民法的任意一条。”
“法无禁止皆可为。”
“本官最终判决如下:兴隆商号东家马继业无罪,应立即释放。”
听了张若虚的一番话后,参将丁峰等人都怔住了。
马继业也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难逃一死了,没有想到这位刑曹大人竟然判他无罪?
这,这......
马继业目瞪口呆,丁峰则是拍案而起。
“张若虚,你断的什么案!”
“我看你是和他勾结在一起的吧?”
“你说,你收取了他多少银子,竟然如此替他说话!”
“你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
“你信不信我将你也拉出去砍了!”
面对丁峰的指责,张若虚面露不快。
这丁峰依仗着自己亲卫军的参将,在刑曹衙门大放厥词,简直是岂有此理!
张若虚硬着头皮道:“丁参将大人,你要是觉得本官判的不公,可以在十日内,向我们宁阳府刑罚衙门告状。”
“宁阳府刑罚衙门自会复审查证,但是本官今日的判决就是如此,还请丁参将不要动怒。”
“好,好哇!”
“你这个狗官,竟然和马继业这等商贾沆瀣一气,今日我非得替弟兄们主持公道,替百姓主持公道不可!”
“狗官!”
“将狗官杀了!”
“狗官!”
亲卫军军士和围观的百姓也对这个判决严重不满意,所以纷纷口吐芬芳,咒骂起张若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