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才迈步在刑曹衙门,看到回廊、庭院内到处都是破败的花草,凌乱丢弃的一些杂物。
与此同时,在几间门房前,更是看到有人挂着不少晾晒的衣衫。
看到这一幕,江永才是气不打一处来。
作为江州的刑曹衙门,搞得就宛如一处民宅一般,简直不成体统!
“老爷,喝呀!”
“再喝一个嘛。”
右侧的一处房间内传出了女子的娇笑声,江永才停下了脚步。
他朝着传出声音的房间望去,只见门楣半掩。
他旋即抬腿朝着右侧的房间走去。
他刚迈步上台阶,就听到里边男人和女人嬉闹的声音不断传来。
“嘭!”
他一脚踹开了半掩的门。
里边正在和几名女子喝酒嬉戏的官员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几名女子更是吓得直接从官员的大腿上站立起来。
“...江,江大人。”
这几名官员都是刑曹衙门的,他们倒是认识江永才。
面对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江永才,吓得他们连忙站起来。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被吓的。
一名官员站立不稳,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狼狈至极。
“好好的衙门,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
江永才指着这些引着女子在衙门里吃酒玩乐的官员,怒其不争地骂道:“你们对得起这一身官衣服吗!?”
“全部抓起来,严办!”
江永才厉声道。
“是!”
属官黄继明扫了一眼这几名官员,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军士进入了屋内,将大声求饶的这几名官员连拖带拽地给抓出去了。
江永才看着被带着的官员和女人,面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我们东南节度府短短一年时间,丢土失地,现在仅剩下了一州两府之地!”
“为何!”
“就是因为这些尸位素餐之人太多了!”
“这些蛀虫太多了!”
江永才的心里愤怒难消,忍不住地爆了粗口。
“大人息怒。”
黄继明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东南节度府承平日久,这些人难免有些懈怠了。”
“我相信经过大人的一番整肃后,我们东南节度府各衙门必定能重新地振作起来,好好办差。”
黄继明说了一些宽慰的话,江永才却忍不住地直叹气。
他们东南节度府积重难返。
光靠着自己的整肃,能行吗?
他摇了摇头,将复杂的情绪暂时搁置,继续查看刑曹衙门平日里的办差的情况。
可是他一连看了好几个当值的屋子。
要么有人直接将自己一家老小都接到了当值的屋子,将这里当家了。
要么是空白无一人,不知道人在何处去了。
当他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大厅内破败不堪,桌椅板凳上的灰尘都是厚厚的一层。
“你们大人呢?”
江永才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刑曹衙门的负责官员,这让他大为恼火。
一名主事战战兢兢地回答:“...回江大人的话,我家大人自从上任后,就到我们刑曹衙门来了一回。”
“平日里有什么事儿,我们都是派人去大人的府邸禀报,由大人裁决。”
“荒唐!”
“荒谬!”
听到这话,江永才气得直接将一盆枯萎的花给踹翻在地了。
周围的人看江永才发火,也大气都不敢出。
江永才怒气冲冲地下令:“刑曹衙门的人都给我全部革职查办!”
黄继明有些犹豫后提醒说:“大人,这全部撤职查办,那刑曹衙门就没人办差了,这事儿要不要请示一下长史大人?”
“你这一路过来,看到有人办差吗?”
江永才大声地反问道:“这样的官员,留着除了浪费钱粮,还有什么用?!”
“现在不撤职查办,难道还留着下崽啊!”